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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撞到了木質門框的稜子上,腦袋磕破皮,有些滲血。
因為是新家,很多東西並不齊備,沒有醫藥箱。秦深快速拿了一顆消炎藥,然後開了一瓶高度白酒,小心翼翼地倒了一點在傷口上。
破皮的傷口被酒精一蟄,余木夕再也忍不住了,嘴一撇,&ldo;哇&rdo;的一聲,眼淚就下來了。
秦深先給傷口消了毒,然後掰開消炎藥,灑了些藥粉在傷口上,這才長吁一口氣,軟聲安慰:&ldo;沒事的,別哭,很快就會好了。&rdo;
余木夕痛得直抽抽,哪有心情去聽秦深的安慰?秦深心疼地抱住她,溫言軟語地哄,完全把她當成不小心摔跤磕痛的小孩子。
溫可人呆呆地看著秦深那副把余木夕捧在掌心裡的樣子,突然覺得特別諷刺。
她知道秦深肯定會去明光醫院,詳細打聽了關於余木夕懷孕的情況,不料,那個該死的女人不但為了避孕,拿毓婷當飯吃,還攛掇著秦深去結紮!
她怒氣沖沖地趕回來,卻看見命根子上剛動了刀子的人在炒菜,而那個四體健全的女人卻站在一邊笑得光見牙齒不見眼。
怎麼會有這麼狼心狗肺的女人?她的良知餵狗了嗎?她還配做人嗎?
可溫可人義憤填膺的一巴掌,卻再次印證了秦深究竟有多愛這個該死的女人,也清楚明白地告訴她,她溫可人就是一個笑話。
一個天大的、傻叉一樣的笑話。
哄好了余木夕,秦深冷著臉回到廚房,把火關掉,看都沒看已經黑黢黢的番茄一眼,直接把溫可人拽了過去。
余木夕正坐在沙發上委屈巴巴地抹著眼淚,見溫可人被秦深粗暴地拖過來,雖然很惱火,但還是啞聲道:&ldo;秦深,你別這樣。&rdo;
溫可人冷笑:&ldo;不用你假好心!余木夕,你是我見過最惡毒的女人!你根本就不配做人!&rdo;
&ldo;我……&rdo;余木夕張了張嘴,深刻反省自己到底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看著溫可人噴火的眼睛,她突然反應過來,溫可人大動肝火,多半是因為秦深的事情。
她是秦家的干閨女,跟秦深十多年的兄妹情,為她哥哥,揍不知好歹的嫂子一巴掌,理所應當。
&ldo;對不起。&rdo;余木夕栽著腦袋,不但不覺得委屈,心裡反而好受了些。
結紮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因她而起,秦深越是包容她,她越是無地自容。現在溫可人站出來為秦深討回公道,她心裡的愧疚感反而消減了些。
秦深卻不這樣想,溫可人扇了余木夕,余木夕居然還向她道歉,他頓時炸毛了。
&ldo;余木夕,你他媽腦子裡裝的是豆腐渣嗎?人家打你,你還道歉?你腦袋撞傻啦?&rdo;秦深氣急敗壞地罵她,一把將溫可人推搡到余木夕面前,&ldo;還記得爺爺是怎麼交代你的嗎?&rdo;
&ldo;啊?&rdo;余木夕先是被溫可人打懵了,現在又被秦深吼懵了,怔怔地看著他,目瞪口呆。
&ldo;有人打你,你就給我打回去!&rdo;秦深惡狠狠地瞪著余木夕。
余木夕徹底懵逼,呆滯地將目光從秦深臉上轉移到溫可人臉上,再轉移到秦深臉上,愣乎乎地把溫可人扶起來:&ldo;秦深,你挨刀子的是中間,不是上面啊。&rdo;
&ldo;你!&rdo;秦深被余木夕的不爭氣惹得一肚子火,狠狠瞪她一眼,實在是忍不了了,將目光轉移到溫可人臉上,冷銳地質問,&ldo;誰給你權力打木木的?&rdo;
溫可人不勝委屈,卻咬死了牙關,倔強地瞪著余木夕,死活不肯向秦深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