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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著我呀。&rdo;白子湛見她站在原地不動, 想要做縮頭烏龜，只能抬起自己的雙手捧起她的臉, 強迫她看著自己, 又惡作劇般用力揉了揉, &ldo;你先聽我說。&rdo;

他對上了她的眼睛, 發現她的眼眶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更襯得眼瞼下的淚痣清晰蠱惑。

她的表情讓他有些意外, 原以為她會是冷著一張臉對他, 更何況他的動作是這樣出格，搞不好還會甩他幾巴掌。

但是她沒有，用那種近乎天真無邪的無辜眼神看著你，偏生眼瞼下的淚痣魅惑，深藍色的, 引誘著你沉淪。

他覺得世界上俘獲人心的東西並不多, 一是真心, 二是這種近乎無邪的天真。

他的妹妹兩種都占齊了，簡直是無懈可擊。

白子湛喉頭微動，想起那天在醫院裡親她淚痣時的味道, 又有些騷動。

&ldo;對不起。&rdo;

他按捺下自己涌動的激烈情感，先向她道了個歉。

紀雁時似乎有些驚愕，抬頭看著他，覺得自己心酸得更厲害了，眸子裡的那一潭清水顫動，終於承受不住，滑下一滴淚來。

‐‐我居然將她弄哭了。真是糟糕。

‐‐然而我將她弄哭的原因又是什麼?

她大抵是喜歡我的吧，卻是因為所謂的家庭關係而不得不壓抑。不然……又怎麼會有這般糾結掙扎的表情?

少年微微垂眸看著她似是羞赧又是驚愕的模樣兒，勾了勾唇，&ldo;提起你的傷心事是我的不對，沒有考慮到我們現在的關係，也是我不周全。但是吧，我想過了，為了縮小我自己對你的影響，我都做好計劃了。&rdo;

紀雁時靜靜地看著他，淚水再也忍不住一滴滴地往下滑，滑過她的眼瞼潤濕了她的淚痣，滑過她晶瑩的臉頰燙熱了他捧著她的臉的掌心。

白子湛看著她，忽而覺得……這第一次的表白定然會讓他終身難忘。

他願意，看到這樣的景象。

這麼久的等待是值得的。

&ldo;我會鋼琴，你會二胡，等你回來我家了，我們可以繼續一起練琴;&rdo;

&ldo;我的理科比你好，我可以幫你補習不占用你學習的時間;&rdo;

&ldo;你喜歡畫畫，我也會畫畫，我們到時可以一起去寫生;&rdo;

&ldo;還有，如果要畫人體素描的話，我身材這麼好，讓你畫，你肯定不會吃虧;&rdo;

&ldo;我正在點亮廚藝的技能，以後可以每天給你弄早餐，你吃膩你媽媽的，可以吃我的，你早上可以省一點兒時間去做別的事情，而且還能吃到愛心早餐，聽起來是不是很美妙?&rdo;

&ldo;喜歡一個人，並不是會成為她的負擔的，而是成為她的貼心小棉襖，和她一起共同進步，一起彌補彼此之間不足的地方。我是你的哥哥，但是說到底只是名義上的，我真正想做的，是讓你變成我的女朋友，而不是我的妹妹。&rdo;

&ldo;不要說我瘋了，我頭腦清晰，思維清楚，完全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也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麼。&rdo;

&ldo;所以，你可以再考慮，但是不要考慮這麼久，不然你真的要把我折磨瘋了。&rdo;

白子湛不讓她拒絕，一次性將要說的話都說完，說完之後靜靜地看著她，想要看她的反應。

&ldo;……&rdo;紀雁時看著他還是不作聲，然而心裡已經是震撼到無以復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