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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公主殿下，你知道，我和你最大的區別在哪裡嗎？&rdo;曹寧慢慢地從陰影中走出來，面上帶著揶揄又嘲諷的笑：&ldo;在於，面對這種渣滓，你會心慈手軟，而我，絕對不會。&rdo;

大片大片的走屍，從高牆上跳下來，將杜二三人拖進了走屍堆里。三個人的不似人聲的慘叫立時就從走屍堆中傳了出來，即便是綺羅，聽見之後也忍不住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走屍們的怨念不可謂不強，動作不可謂不快，幾息的時間過後，慘叫聲便消失了。

可是，猶如在耳，揮之不去。

&ldo;你殺了這幾個人渣我也不說什麼了，剩下的人呢？玲玲呢，大娘呢，大師呢？你都要殺？&rdo;綺羅皺著眉頭說道，&ldo;自私是人的本性，如果你真的要把所有的人放到你設置的絕境中來考驗，那這個世上豈不是所有的人都該死了？&rdo;

&ldo;不，公主殿下，你怕是理解錯了，我設下這個陣法可並非是一個考驗。既然原本就沒打算讓任何人能從這個迷陣中走出來，又怎麼能稱之為考驗呢？若真要說的話，我更願意把它稱之為&l;罰&r;。讓這些人在絕望中死去，才是最好的懲罰。&rdo;

&ldo;公主，你在屠龍宮呆了七年，稜角都被磨去了。你閉目塞聽，怕是也沒聽說我這些年所幹過的事情吧。這個迷陣，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設了，我在其他很多地方做了不知多少次的預演。而現在，我重新回到了這個讓我看清世間本質的地方，以這些人的性命作為獻祭，行我之道！&rdo;

&ldo;你的……道？&rdo;綺羅一挑眉頭，覺得頗為有趣。

&ldo;不錯，我的道。&rdo;曹寧沉聲開口，一字一句，句句鏗鏘。

&ldo;這芸芸眾生，盡皆有罪，這浩浩天下，皆為煉獄。苦海無邊，地獄無邊，只有殺盡了天下之人，才能斬斷罪惡，才能蕩滌地獄。這是度化天下蒼生……唯一的辦法。&rdo;

&ldo;你要殺盡天下人？&rdo;綺羅眸光暗沉，冷聲反問，&ldo;那你與罪惡又有什麼分別？&rdo;

良久的沉默，曹寧緩緩地抬頭：&ldo;本無區別。&rdo;

&ldo;地獄空蕩蕩，惡鬼在人間。佛，本就是要以身渡惡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rdo;

走屍們蠢蠢欲動，向中央靠近。綺羅忽然高叫了一聲：&ldo;羅漢！&rdo;

佛堂的小門立刻便被打開了，羅漢衝出來道：&ldo;怎麼了！&rdo;

他是真的很聽綺羅的話，叫他守門，便盡職盡責地守門，叫他出來，二話沒說，便也就出來了。

綺羅道：&ldo;將普慈大師扶進去，好生看著，沒叫你出來，就別出來。&rdo;

&ldo;好。&rdo;羅漢應聲，上前來將普慈背了進去。

即便普慈並非常人，被一根骨刺當兄穿過，也是受了重創，昏死過去。羅漢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此刻像是個小姑娘似的，小心翼翼地將他給抬起來，背進了屋裡去。

綺羅抬眸看向曹寧，脆生生地說道：&ldo;或許吧，你有你的道，你覺得世間眾人皆可惡，死有餘辜。我卻有個問題想問你。&rdo;

曹寧眉峰一抖：&ldo;哦？&rdo;

綺羅忽然毫無徵兆地一把攬過遲悟，一手捏著他的下巴，將他的頭轉過來，面向曹寧：&ldo;你看他。&rdo;

曹寧：&ldo;……他怎麼了。&rdo;

綺羅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