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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被她摔碎了。

她蹲下想要幫他撿回來，手在觸碰碎玉那一瞬間，被他猛然推開。

眼睛微微酸楚，沈欣雨低頭：&ldo;對不起&rdo;

他努力克制的情緒，卻因為這句話爆發了，陰翳的眼神地掃過來：&ldo;你滾！滾得遠遠的，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rdo;

她呆呆地看著他。怎麼也想不到，他會用這麼惡劣的字眼。

眼眶一下子熱了起來

在眼淚即將奪眶而出時，她快步地離開。

秦奶奶上來時就看到秦然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他傍邊是滿地的碎片，她看了一眼精緻禮盒上的殘玉，微微嘆了一口氣：&ldo;手鐲碎了就碎了&rdo;

他的臉上是痛苦，更多的是絕望：&ldo;她不要&rdo;

秦奶奶把盒子合上：&ldo;只是意外&rdo;

他自嘲道：&ldo;是啊，又是意外，總有那麼多的意外&rdo;

秦奶奶欲言又止，最後只能無奈嘆息：&ldo;欣欣，沒有錯&rdo;

他靜靜地看著窗外逐漸被黑暗吞噬的殘陽，良久，帶著疲憊的聲音緩緩響起：&ldo;錯的是我，我不應該纏著她的，或許我們就不應該在一起&rdo;

&ldo;沒有什麼應不應該的，在一起的終究會在一起的&rdo;

&ldo;奶奶，我有時候會忍不住會想，她之所以跟我在一起，時不時因為爺爺和沈爺爺的約定&rdo;

&ldo;是我們對不起她&rdo;

她的聲音太輕了，秦然不確定她剛剛說什麼：&ldo;什麼對不起？&rdo;

秦奶奶避開他的視線，也看向窗外：&ldo;很多事情都是無法預料的，欣欣是愛你的，這一點毋庸置疑&rdo;

&ldo;是嗎？&rdo;

他像是在尋求答案，更像是自語，腦海中不斷地放映著那段談話。

顧城說：&ldo;我對她的愛並不比你少&rdo;

他是怎麼回復的，他說：&ldo;那又如何，她愛的是我&rdo;

&ldo;你確定？&rdo;

那時，他是確定的，現在，他已經不確定了。

時間是殘忍的，它會把他們相愛的回憶一點一點地抹掉，他已經不確定，她殘留的回憶還剩多少了。

☆、第 38 章

沈欣雨失魂落魄地走在馬路上，眼淚再也抑制不住洶湧而出。

她竭力地遏制住自己即將要溢出喉嚨的哽咽，心臟卻一陣一陣地縮緊，她似乎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不知道了多久，只覺得眼睛異常乾澀。

忽然肩膀發麻，她踉蹌地倒退幾步，也不管誰對誰錯，她麻木地道歉：&ldo;對不起&rdo;

&ldo;欣雨&rdo;

沈欣雨抬頭，看到了駱少祥，迅速扭頭，擦乾眼淚，想到自己狼狽的樣子被他瞧見，臉上有幾分的尷尬：&ldo;少祥哥&rdo;

駱少祥什麼也沒問，只是說：&ldo;去不去遊樂園？&rdo;

她搖頭。

&ldo;那跟我去值班，我卻一個助手&rdo;

&ldo;我不會醫術啊&rdo;

駱少祥笑道：&ldo;我還不至於讓你上手術台&rdo;

生命是脆弱的，也是堅強的。

那些被病痛折磨卻仍頑強抵抗的人，臉上掛著的不是痛苦，而是感激。

因為他們還有機會，不管多麼地渺茫。

沈欣雨默默地跟著駱少祥去查病房，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