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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大大小小對我撒了這麼多謊，我還留你在身邊……我是不是自虐?&rdo;

&ldo;不是，當然不是!&rdo;單單猛地轉身，面對宋霖道，&ldo;我雖然撒的謊，可我不會害你。全世界都可能背叛你，但我不會。&rdo;

&ldo;為什麼?&rdo;宋霖望著他，兩人的臉離得很近。

&ldo;因為……&rdo;宋霖的手暖烘烘的，隔著浴巾溫度傳進來，染上單單的肌膚，有種比酒精還要惹人心醉的能力。

&ldo;因為簽訂契約後，靈獸為主人而活。我現在……&rdo;單單抬手指指自己的心口，再指指對方的心口，&ldo;為你活。&rdo;

宋霖愣了片刻，然後說：&ldo;為我活?&rdo;

&ldo;嗯。&rdo;單單用力點頭，&ldo;我會用生命保護你。&rdo;

&ldo;不需要，我也不想承擔你的生命。&rdo;宋霖說，&ldo;可能我們對於契約關係的定義有點不一樣，我不認為簽訂契約後就等於奉獻一切，這世界上沒有誰會為誰而活。如果以後我們遭遇危險，你能逃就逃，同樣的，我也會這麼做。&rdo;

單單聽完這段話，歪著腦袋看著他，良久，說出一句：&ldo;真好，能這麼冷漠，也是好的。&rdo;

兩人就又沉默了一陣。

&ldo;你難過嗎?&rdo;宋霖問。

&ldo;你指什麼?&rdo;

&ldo;你的上一個契約主人死的時候。&rdo;

&ldo;誒?&rdo;單單一愣，隨後，用很輕鬆的語氣說，&ldo;還好。&rdo;

只有簡短的兩個字，仿佛再多說一個字，就看上去真的難過了，在宋霖面前流露出軟弱會讓他覺得丟臉。

&ldo;他對你好嗎?&rdo;

&ldo;……唔……我以前……一直以為他對我不好。我們相處的頭幾年，一直很不融洽。&rdo;單單低著頭喃喃道，&ldo;我不是自願跟他簽訂契約的，他找到我時，我中了毒，動不了，他說如果我不跟他簽訂契約，就要吃了我。&rdo;

&ldo;然後你就這麼草率地答應了?&rdo;

單單搖搖頭：&ldo;不是啊……因為……太寂寞了……幾百年來都是一個人。一個人久了，就會覺得，兩個人會不會好一點……他當時看我的眼神，我覺得他不是偶然路過，而特意來找我的。雖然有點冒險，但我喜歡他的眼睛。&rdo;

&ldo;眼睛?&rdo;

&ldo;嗯。一雙笑盈盈盛滿春水的眼睛，裡面有精明的算計，高深的智慧，還有一種我沒見過的溫暖。&rdo;單單耷拉著耳朵，陷入回憶，&ldo;他不只我一頭契約靈獸，打架鬥毆也不愛派我上場，但去哪兒都帶著我，我每天都閒的摳腳，覺得他不在乎我，哪天他死了我也無所謂。後來，他真的就死了，死的時候對我說，這次要去很久很遠，不能帶我一起了。他第一次沒有帶我走，一個人去了很遠的地方，就再也沒回來。&rdo;

宋霖看到他微紅的眼眶，道：&ldo;難得。&rdo;

&ldo;啊?難得什麼?&rdo;

&ldo;只有聊到他的時候，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