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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贓俱獲，抓個現行，豈不正好。&rdo;

王大人：&ldo;……&rdo;你這麼溜的嗎？

第31章

話是這麼說, 但具體操作起來確實有些麻煩, 寧莞又偏頭與王大人說話的間隙，在正殿看書的周淑妃總算是出來了。

寧莞站直了身子, 順著前面的人俯身做禮, 隨後便隱在人群中, 悄然打量著站在門前檐下, 冷眼睨著院中諸人的盛裝宮妃。

纖腰細肩, 彎蛾青眉, 眼梢略略上挑著, 凌人的盛氣里捎著幾分不動聲色的冷厲。

三十好幾的年歲, 不如豆蔻年華的少女來的嬌麗明媚, 也不是容華端妙叫人眼前一亮的美人，然而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磨不平的刺人尖銳，不像浸淫深宮多年, 全然看不到圓滑與世故，即便在佳色如雲的後宮，這樣的氣質也是獨一份兒, 不會泯然眾人。

也難怪多年聖寵不衰, 郁貴妃都要避其鋒芒。

寧莞將手中的短笛又悄悄放回了袖籠里，又把七葉遞給福順公公抱著, 衣袖半掩著，遠遠看著像一隻小貓兒。

周淑妃也沒注意她，而是看向太子，一點兒也沒有客氣的意思, &ldo;太子素日倒是閒得慌，到本宮這兒來做什麼？&rdo;

太子掛著笑，抬手指了指，&ldo;新得了個玩意兒，請淑母妃看個熱鬧罷了。&rdo;

周淑妃瞥到地上的青蛇，眼角一跳，揚了揚臉，銜著一抹冷笑，&ldo;這種東西也虧得你能當個熱鬧瞧。&rdo;

太子學得喜怒不形於色，面上仍是浮著一層虛薄的笑意，說道：&ldo;淑母妃見多識廣，孤自愧不如。&rdo;

&ldo;行了，本宮沒工夫陪你們做些無聊的把戲。&rdo;周淑妃極不耐煩，轉過身就要往屋裡走。

王大人一顆心突突突地蹦得厲害，還是上前一步，拱手屈膝，&ldo;微臣大理寺少卿王佑之見過淑妃娘娘。&rdo;

他這一出現又自保家門，周淑妃果然不走了，步子一頓，直言道：&ldo;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往後宮裡鑽了。&rdo;她兩目冷冷，&ldo;浮翠，去紫宸殿一趟請陛下來，瞧瞧他的好下臣！&rdo;

&ldo;喏。&rdo;侍立在階下的青衣宮女應聲就小跑出了宮門，太子皺眉不悅地看向王大人，又看向楚郢。

楚郢拽著細麻繩，眼角餘光瞄過寧莞與王大人二人，沖他點了點頭，太子一見到底沒說什麼。

王大人頭皮發麻，後脊生冷，但還是咬咬牙繼續笑著，瞥向青蛇恭敬開口道：&ldo;淑妃娘娘不知，這小玩意兒是微臣無意間尋得來，民間能人有舞蛇訓蛇之法，實在新奇，特獻給太子殿下以作閒暇消遣。&rdo;

&ldo;殿下想著一試究竟，才會牽著出來走走，到了娘娘的承安殿來，微臣等實在不是故意饒您的清靜。&rdo;

王大人說著說著倒是鎮定了，他半弓著側過身，將後頭的寧莞露於人前，笑道：&ldo;這位便是青蛇的主人，微臣碰見的時候，她正在北城的玉沼橋頭吹笛子舞蛇賣藝，賺些散錢。不若讓她給娘娘演個一番，給您消消火解解氣。&rdo;

寧莞在周淑妃看過來的時候，慌慌忙忙行禮，似乎因面見貴人有些侷促，&ldo;民女見過淑妃娘娘，娘娘萬安！娘娘萬福！&rdo;

周淑妃上下打量，久久沒有出聲兒，橋頭賣藝雜耍的？

太子笑言道：&ldo;看來淑母妃是真惱了，來來來，你到前面來，給淑母妃來一手，正好溫儀也想看呢，是不是？&rdo;

四歲的八公主李溫儀聽到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