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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人，何六爺身邊的人也發現了她。

&ldo;六爺，這裡還有一個人！&rdo;

何六爺立馬氣勢洶洶拎著劍過來，&ldo;給我滾出來！&rdo;

寧莞腦門抽疼，緩步離開大樹的遮掩。

何六爺愣了一下，下一刻兩眉一擰，都快揪成了疙瘩，聲音沉沉又含著毫不掩飾的懷疑，&ldo;是你。你不跟著華霜序好好待在摘星閣，大晚上的跑到藥園子裡來做什麼？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和裴中鈺到底是什麼關係？莫非就是你和他裡應外合偷走冰蓮子！&rdo;

寧莞：&ldo;……&rdo;我不是，我沒有，我真的只是湊巧出現在這裡的，這個鍋不背。

天降好大一口鍋，這砸下來可真的背不動，寧莞開口解釋：&ldo;並非如此，我不識得那位裴公子，今日……&rdo;

&ldo;你跟他說這些廢話做什麼？&rdo;寧莞話未說完便叫人打斷了，她轉頭一看，只見那一排排半人高的藥草叢裡，一個身穿暗紫色曳仙裙，面覆黑紗的女子緩緩站起身，露出的兩眼冷漠地看向何六爺，&ldo;我到這園子裡來走走坐坐，怎麼，還須得跟你何六報備嗎？誰定的規矩？&rdo;

&ldo;華霜序？你也在啊，我還以為……&rdo;何六面色微僵，旋即想起什麼，陡然變臉，又氣道：&ldo;你既然在這裡，剛才怎麼不把裴中鈺那小子攔住？居然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跑了！&rdo;

華霜序撣了撣衣裙上的草屑，&ldo;攔不住，打不過，你要找死就自己去，反正不關我的事，我也不惦記那什麼冰蓮子。&rdo;

說完便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與寧莞道：&ldo;我們走。&rdo;

寧莞忙應是，快步跟在她後面。

華霜序走了兩步又突然頓住，也不回頭，只不悅道：&ldo;對了，何六你最好記得，我的徒弟，你少指手畫腳，小心折了自己的壽。阿莞，去提盞燈，回摘星閣。&rdo;

寧莞依言從何六的那群人手裡接了一盞燈籠過來，走在華霜序一側照路。

師徒二人出了藥園子的鐵門，走得老遠了都還能聽見身後何六爺暴躁的怒罵聲。

藥園子外面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一時也走到盡頭。

寧莞換了個手提燈，出聲打破過於安靜凝滯的氛圍，問道：&ldo;師父，冰蓮子究竟是什麼東西？六爺似乎很看重，惱得厲害。&rdo;

華霜序撇過眼，看了一眼自己新收的小徒弟，倒也沒作隱瞞，回道：&ldo;雪髓冰蓮花結的蓮子，江湖傳言一粒可增一年內力。&rdo;

寧莞輕輕咦一聲，&ldo;一年？&rdo;

華霜序看著前路，面容漠然，說道：&ldo;不少了，一個蓮蓬里少說也有二十粒。那冰蓮種在冰窟子裡，還是頭一回開花結果，剛剛成熟，試都還沒來得及試試效用，結果轉頭唯一的一個蓮蓬就被裴中鈺摘了。&rdo;

如果江湖傳言屬實，蓮蓬里的冰蓮子一肚子全下去，那至少能提升二十年的內力。

這樣的好東西如今白白落入旁人手裡，自己卻一顆也沾不上嘴，隨便換個人都是要嘔死的。

當年辛辛苦苦從裴家騙來冰蓮種，日日夜夜進行照樣呵護，結果全與他人做嫁衣，最後還是便宜了裴家後輩小子，何六不急就怪了。

寧莞聞言想想也是，二十年呢，人這一輩子能有幾個二十年，要是那蓮子真有效用，吃個幾回，估計都能趕超無數前輩了。

她抬起燈盞，撥開擋路的枝葉，聽她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