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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寧家人,如何處置都不妥當,就遂了寧沛的願,扔了它吧。
回程的路上,寧莞一人坐的馬車,楚郢則騎得馬。外人太多,又沒有名正言順的夫妻名義,到底有些禮節桎梏架著。
路上無事,寧莞便撐頭考量起以後的事來。
北岐來使已經在路上,郗耀深最多一個月就會離開,以後也估計沒有什麼機會越過大靖邊線,十有八九也見不著了。
水風嵐已死,寧家滅門之事落下帷幕。
也沒有什麼特別緊要的了。
現在似乎也就剩下一個楚郢的記憶問題。
到底還是希望他能想起來的。
寧莞扯著帕子擦了擦桌几上翻倒的茶水,皺了皺眉頭,但……她確實沒找到病因,暫時也無從對症下藥。
只能慢慢來了。
馬車直接到了十四巷,寧莞一進門,聽了王大人的話,一直等在海棠花樹邊的芸枝又驚又喜,她兩眼紅澀澀的,裡頭轉著淚,眼下也是一片疲乏的青黑,顯然一整夜都提心弔膽的,沒怎麼睡覺。
&ldo;你可嚇壞我了!&rdo;
寧莞給她擦了擦眼淚,溫言安撫,催促她快去好好休息,旋即自己也回房沐浴另梳洗了一番。
廚房熬了老雞湯,簡單就著下了一碗麵,這才算舒服妥當了。
十四巷裡一片歡喜安寧,宣平侯府可是出了大事。
楚郢回到涼星院,將進了院門,就聽見一陣一陣的哭聲。
廊檐下立著不少下人,正門前的屏風撤去了,一眼就能看見坐在上首正位,身穿繡團花暗青長衣的老夫人,和左側伏在桌几上大哭,最是顯眼的楚二夫人蘇氏。
侍女喚了聲侯爺,楚二夫人頓時住了哭聲扭過頭。
什麼穩重,什麼儀度,早拋諸於後了。
一雙紅腫的眼睛又怒又恨地瞪著他,騰地一躥,沖了上來,什麼也顧不得了,竟似要拼命的。
繁葉和水竹忙拉住人。
楚郢到上首左主位坐下,垂目抿了一口新上來的茶。
楚老夫人嘆了口氣,斥道:&ldo;行了,鬧嚷嚷的像什麼樣!&rdo;
楚二夫人蘇氏又倒在椅子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ldo;楚郢他今日若不給個說法,我不止要鬧!我還要嚷到王府去,求側妃做主,到宮裡去,求陛下和娘娘做主!&rdo;
楚華茵暗害周淑妃之事也算是皇家醜聞,瞞得緊,楚二夫人只知道眼睛之禍,尚還不知曉自家女兒落了大難。
&ldo;天殺的,做叔叔的,竟一心要侄兒的命,這是個什麼樣的惡毒心腸?&rdo;蘇氏胸口劇烈起伏著,似隨時都能背過氣去。
她心裡是直泛著苦。
寧莞莫名其妙成了國師,推得長庭落水著了涼。
本來在自己的住處好好養著病,涼星院也不知是個什麼想法,突然叫齊錚繁葉接了人過來住。
這病沒養好也就罷了,待了幾日,竟大半條命都沒了,請一茬又一茬的大夫,話里話外盡隱晦說著給她兒準備後事了!
好好的人,也就是惹了點兒寒,咳嗽兩聲,怎麼就中毒,怎麼就沒救了?!
這分明是楚郢早有預謀,分明是他不安好心!
楚老夫人揉了揉眉心,擺正臉色,喝道:&ldo;胡說八道些什麼,都還沒弄清楚就憑你一張嘴定罪了?你要去王府,要去皇宮,去便是了,誰還攔著你不成?就只會幹嚎了一張嘴,嚷嚷個什麼勁兒?&rdo;
楚二夫人蘇氏臉色微變,到底懼於楚老夫人威嚴,壓下了聲音。
耳邊清靜了,楚老夫人這才與楚郢說起話,&ldo;長庭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