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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她來說,從驟變的態度始,至今也不過兩月而已。
如果沒有記憶共通,這中間隔得太遠,認知的相差也太大了。
他不知所措,她更難受。
道人抻直手,打著哈欠,&ldo;行吧,行吧,反正也簡單。&rdo;
他這樣說便是答應了,楚郢起身,作揖道謝。
道人笑著走出去,正看見天邊掛著一道雨後彩虹,甩著頭一晃,山中不知歲月深,這一晃外頭竟已過這麼多年了嗎?
他摸出小刀來,在竹簡上刻了字:靖,興平十九年,八月末……
從晉和盛一直到如今,這事兒可算是了了。
…………
要說京里近些日子街頭巷尾言說得最熱鬧的事是什麼,不是明衷皇帝壽宴,不是東柏街宋家嫁進去的那位衛三小姐又鬧騰著回了娘家,也不是悅來館又整出了什麼新花樣。
而是這正安書院辦女學的大事兒。
國師是誰啊?不知道,深居簡出的,他們這老百姓也沒見過,但這並不妨礙對其尊崇。
大地動的事兒,那救的可是命啊,聽說還是神醫,更是不得了的,若能跟在國師身邊學個一二分本事,這日後還愁個什麼?
老百姓心思簡單,不比高門大戶里儘是些彎彎繞繞的。
這樣的好機會,自然是踴躍報名了,進不進得去另說,但怎麼得也可以去試試看不是。
寧莞坐著馬車路過,遠便能看見石階上長長的隊伍,年歲小的有,十五六七的也有,挨在一處說話,還有旁邊來看熱鬧的,算起來人還真是不少。
寧莞放下帘子,沒過去。
報名的事兒給了郁蘭莘,大小姐最喜歡神氣的活兒,為了自己的面子著想,肯定會把這個辦得漂漂亮亮的,完全不必多擔心什麼。
&ldo;回去吧,晚上宮宴,怕是有得熬。&rdo;
浮悅應了一聲,吩咐趕車的人往十四巷去。
寧莞補了一覺,養出些精神,再簡單吃了些東西填肚子,及至天色暗下,才換了衣裳往宮裡去。
明衷皇帝壽宴,大臣女眷盡數到場,宮宴的規制簡單不少,歌舞也比往年少了一半,卻一點不減熱鬧。
宮人各執絹扇,團團似明月,映襯著殿中一張張或芙玉嬌俏,或梨花清艷的容顏。
寧莞捏著酒杯,微笑了笑,往正襟危坐的太子瑞王諸人身上看了看,這都快成相親宴了。
上首明衷皇帝還是老樣子,他跟著二師弟,多學養身之道,精氣神兒也不必旁邊摸鬍子的太上皇差多少。
宮中規矩甚嚴,這宴上也沒什麼能說道的樂事,無非就是賀禮祝詞。
臨近處的,也有如太子幾人給寧莞舉杯飲酒。
寧莞一一應了,倒也喝了不少。
坐著有些難捱,她找了個時間點退出去,到外面透風,倒沒想到正好碰上溫言夏。
比起餘毒還沒全清乾淨,顯得憔悴不堪的楚長庭和臥病在床久矣,今日撐著出門來的楚二夫人,溫言夏看起來倒是神采奕奕。
兩人並排站在朱紅長廊前,眉眼確確相似。
溫言夏繞了繞手裡的帕子,有些微感慨,&ldo;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世事難測。&rdo;
一朝河東,一朝河西,這世上啊,果真一個人也不能小瞧了去的。
寧莞聞言笑而不語,溫言夏也不在意,兩人本就不相熟的,她搭這話,也隱晦探探對方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既不是敵對的,便沒必要湊去惹人嫌。
站了一會兒,寧莞又回了宴上,溫言夏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