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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華茵錯愕，&ldo;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do;怎麼會？怎麼會？肯定是在說謊！

寧莞卻道：&ldo;怎麼不可能？&rdo;

她也不怕說什麼，左右在御前的話也傳不到芸枝和寧暖他們耳里去，現在當著興平帝的面兒說清楚了，以後也少些麻煩。

&ldo;真正的寧家長女早不在了，我不過一個替了身份的外人罷了，只是機緣巧合擔了盛州寧家長女這個名頭。&rdo;

楚華茵一個勁兒地搖頭，驚聲道：&ldo;不對，不對！你說謊！&rdo;

&ldo;你說不對就不對了？都由你說了算？&rdo;寧莞表情平淡，語聲緩緩，&ldo;你便是不信，這也是實話，至於與郗耀深，更是毫無牽連沒有一點干係，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早早就……&rdo;

寧莞本想藉此機會，直接將已婚的事情挑出來，光明正大的，也省得來日皇家裡抽風再論什麼婚事，誰知話未出口，卻叫冰涼的指尖抵住了唇，止住了話。

寧莞一愣，稍抬起眼，面前的人眉目低斂，正看著她。

待她沒往下說了，楚郢好一會兒才慢慢收回手，落在身側緊攥了攥，方向上道：&ldo;陛下，太子殿下在外有事稟報。&rdo;

興平帝：&ldo;……&rdo;你都沒出去，你怎麼知道太子在外面有事稟報？

興平帝腦門抽抽地疼，楚郢便向吳笠道：&ldo;吳公公，勞煩請殿下入里吧。&rdo;

吳公公應下，小步出去，沒一會兒，果真領了太子進來，隨行一道的還有瑞王。

興平帝冷笑，感情兒這群兔崽子都是商量好了，今天專門來生事兒的。

聽到上方冷笑，太子忍不住後背發涼，但還是一副溫謹模樣，和聲請安。

興平帝憋了憋，到底暫時沒出口罵人，用力拍了拍長案，&ldo;說吧，什麼事。&rdo;

說到正事兒，太子瞥了一眼旁邊的楚郢，又看了看另一邊還不明所以的瑞王，嘆了口氣，認命抬手呈上摺子。

聲音清朗，&ldo;兒臣奏稟，瑞王府側妃楚氏，暗害貴女，生殺婆母，罪惡滔天！&rdo;

若說先時楚華茵揭露郗耀深身份之事叫人驚異，太子這話簡直似雷聲轟轟，炸得殿中人兩眼發愣。

楚側妃暗害貴女，生殺婆母？

貴女是哪個不知道，但這婆母……周淑妃？？

周淑妃不是被毒蟲咬後逝世的嗎？

寧莞都有些詫異，楚華茵則是心如擂鼓，掌中發寒，後面太子所列罪狀，更是叫她愕然驚懼。

&ldo;當日淑母妃之死實在蹊蹺，兒臣感念幼時淑母妃照拂，以守門侍衛為始，暗裡多番查探，皇天不負有心人，果然叫兒臣查出些東西。&rdo;

太子把摺子交給吳公公，&ldo;當日柳小姐淮安縣主等八人大案，父皇明察，實非淑母妃一人所為，楚側妃也摻連其中。非但如此，事發之後，楚側妃為保自身，竟不顧孝義假借探望之名攜毒蟲入宮，害殺婆母，以此滅口。&rdo;

興平帝一邊聽太子下方慢言，一邊看著呈上去的摺子，及至最後，面黑如墨，額邊青筋鼓漲，怒火滔天！

一把抓過手邊的茶盞，正正好砸在楚華茵面前，碎屑伴水四濺。

寧莞往後退了一步，楚郢側身擋了擋，兩人也沒出聲。

殿內只有楚華茵被茶水一燙，遽然驚呼，還有滿臉刷白的瑞王砰地一聲雙膝跪地，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了一句&ldo;母妃……&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