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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十一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喚的仍是他以前的名字,想必那個時候她仍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太監提醒,她倏忽變了臉色,似乎由驚喜變成了驚嚇。
這種變化尚還在情理之中,而後他將她單獨叫走,叮囑她不要將他以前的事情說出去,她雖認真點頭答應,但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像是有心事的樣子。
封雲澈想,白十一進宮本就是為了行刺的,但是在這之前她一直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後來即明明知道她一旦行刺,一定會連累他,但她還是這麼做了。
她究竟受了何人指使,竟不顧他們當年的患難之情,而選擇行刺他的父皇?
是齊王?鎮南王?還是季國的二皇子季望舒?
封雲澈甚至有種預感:今晚這場行刺與其說是針對父皇,更像是針對他?
當眾行刺是最愚蠢的選擇,在場有那麼多人,父皇身邊也有許多人圍著,她幾乎不可能行刺成功。
所以她行刺的目的或許根本不是為了刺殺父皇,而是為了陷害他這個太子……
第二天一早,陛下身邊的公公過來請封雲澈去御書房一趟。
梅幼清幫他穿好衣衫,一夜未闔眼的兩人此時神情都有些倦怠。
「會沒事的,相信我。」封雲澈低頭看她。
梅幼清扶著他的腰,望著他:「臣妾知道殿下從未做過壞事,臣妾等殿下回來。」
封雲澈親了親她的額頭:「我會回來。」
封雲澈出去後,柔兒過來找梅幼清,將一張藥方遞了過來。
「太子妃,這是昨晚姜大夫給您開的避子藥方……」
梅幼清差點忘了:「你先收著,這幾日應該是用不到。」
封雲澈一下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想必這幾日也不會有什麼興致,所以暫時也用不上這方子。
御書房中。
皇帝將一沓供詞扔在封雲澈身上。
這些供詞,皆出自白十一的那些舞姬之口,她們稱自己並不知道白十一要行刺的事情,但是有人見過,在白十一進宮的前三天,她一直和太子接觸頻繁。
「你作何解釋?」皇帝眸中盛滿怒氣,質問他,「你出宮四天,有三天是和這個女刺客在一起的,莫不是就在商量行刺的事情?」
對於父皇的不信任,封雲澈覺得有些好笑:「父皇,兒臣若真有這樣的心思,又怎麼會做的如此明顯?恨不得叫所有人都知道兒臣與女刺客來往甚密?」
「那你說說,你與她是什麼關係?」皇帝冷哼一聲,「一個西域的舞姬,難不成你們早就認識不成?」
「是,兒臣早就認識她。」
「什麼時候認識的?」
封雲澈冷冷道:「沒有進宮之前。」
皇帝一愣。
封雲澈目光直視他:「父皇你忘了嗎?兒臣並非從一開始就是太子,在沒有進宮之前,兒臣不過是街邊人人厭惡的乞丐,白十一當初也只是個被父母賣掉的可憐孩子,兒臣會認識她,父皇覺得很奇怪嗎?」
皇帝有些心虛:「你……怎麼又提以前的事?」
「是父皇問,兒臣才提的。」
「朕是在和你說昨晚行刺的事情……」
「兒臣是在回答父皇的問題……」
皇帝被他噎得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半響,才道:「朕還聽說,昨天下午你娶太和殿看她們排練,曾單獨將白十一叫出去……」
「兒臣單獨叫她出去,是為了讓她不要把以前的事情說出去。」封雲澈不急不慢地解釋道,「兒臣沒有想到她會進宮,名冊上也沒有她的名字,在這之前,她並不知道兒臣的真正身份。」
「照你這般說,她背後的主謀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