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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挺能裝啊。
「給我閉嘴。」剛剛還從容的顧凜,突然像是有什麼抑制不住一樣的,抓起旁人的手持的鞭子狠狠地朝顧長箏鞭笞了過去,沒有半分留情。
沈嘉寧睫毛微顫,努力控制自己的突如其來的驚慌,她不怕這些,只是不習慣看這些場面,這麼一下,有些驚到罷了。
顯然顧凜失控了。
顧長箏看到他這樣,不禁沒有絲毫害怕,反而笑得更燦爛了,這個惡毒的女人眼裡透著一種光,一種殘忍的光,沈嘉寧覺得她竟然是痛快的。
她不懂,她其實也是很想問問的,可是顧凜顯然因為顧長箏多次與自己搭話而顯得失控,沈嘉寧選擇沉默。
「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嗎?」顧凜聲音寒到了極致,又透著煞氣,像是壓抑了二十來年無處可避的戾氣和陰鷙,在這一刻爭先恐後地涌了出來。
「隨便。」顧長箏淡淡地勾著嘴角,與顧凜相似的那張臉定定地看著自己這個久違的兒子,眼裡多了幾分煩躁。
「你以為我是來給你上邢這麼簡單嗎?」顧凜諷刺地一笑,這一刻的邪魅,與顧長箏最像,他知道,但是他控制不住,他內心的情緒是一種愉悅又痛恨,相知交錯。
顧長箏沉靜地看著他,等他說下去。
顧凜把手上的鞭換了回去,改成了一把細細的劍握在手上,「本來是的,我對你的仇其實也沒這麼深,本想著隨便折磨折磨你,讓你死了也就死了,可惜……」
他給常應遞了個手勢示意了一下,常應立刻領命,隨即兩個套著麻布的男人被拖了上來。
「你敢在我心頭上動刀子,我就讓你好好看看,我是怎麼在你心頭上動刀子的。」顧凜語氣狠戾至極,一把狠狠地掀開了麻木包裹的套子,男人的臉露出來了,「你敢對她下迷仙引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日了。」
顧長箏臉色大變,顧凜絲毫沒等她從震驚和驚慌中反應過來,反手一揮就把這男人的手腕給砍了下來,血立刻飛濺了出來,把顧凜半邊身子都濺到了,整個宮殿都能聽到男人的因為疼痛而顯得扭曲的呼喊聲。
還有顧長箏突然失了剛剛的平靜,而尖叫的聲音。
「住手,顧凜,你給我住手。」顧長箏不斷地在掙扎。
沈嘉寧也真的嚇到了,下意識抬手擋住眼睛,往後倒了幾步。
「郡主。」余華輕聲道,趕忙上去扶著她,發現沈嘉寧手都在發抖。
顧凜似乎也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了沈嘉寧也在一旁看著,不自覺地生出了些許慌亂,他一直不想讓沈嘉寧看到自己這樣子,本是出於放心才把人安置在身側,剛剛動手時腦子裡全是憎恨,竟然忘記沈嘉寧身旁。
「趕緊把這裡都清掉。」顧凜吩咐道,想了想,撕下一張布條,朝沈嘉寧過去。
「怎麼?」她有點迷茫,剛還想說什麼,顧凜便把他衣衫上撕下的布條綁上了自己的眼睛,在後面打了個結,撲鼻的血腥味朝她撲來,讓她有些許暈眩,余華立刻過去扶上她,給她平衡力,「不用這樣——」
「沒事的。」他輕輕撫了一下她的腦袋,「過會兒就回家。」
沈嘉寧因為看不見緊緊抓住了余華,話也沒來得及多說就聽到顧凜重新拾起了劍,遠離她的腳步聲。
「顧長箏,你說,下一刀應該要坎哪裡好呢?」顧凜陰鷙的聲音划過沈嘉寧的耳朵,她靜靜地聽顧凜的情緒變動。
「顧凜,你給我住手!」顧長箏似乎失了心神,不斷地在重複說這句話。
「或許,你可以告訴我,那些潛藏在我們身邊的人的名單,如何?」他又繼續說道。
「你休想,你敢殺了他,你就等著給你剛過門的妻子送葬吧。」顧長箏徹底把那副平靜的面具給撕破了,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