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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顆圓溜溜的木珠子,滾落在地面上,發出一連串的清脆響聲。
老僧看著手中斷裂的念珠,心中徒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莫非是他嗎?唉……」
老僧雙手合十,然後閉上雙眼,緩緩地念道:「阿彌陀佛!佛說一切皆有因果,該來的總是要來了。」
……
走上山腰上的姜飛雲,站在最後一級台階上,目光看著前方一座木頭構建的寺廟。
一些善男信女來來往往,從寺廟內進進出出,估計都是一些前來祈福的人。
姜飛雲一步踏前,地面上的枯葉頓時飛起。
三步並作兩步,姜飛雲整個人宛如在地面上移動一般,瞬間來到寺廟門前。
此時,一個打著哈欠的沙彌,忽然覺察到眼前閃過一道殘影,嚇得從蒲團上跌倒。
沙彌定睛一看,看到是個大活人之後,這才舒了一口氣。
「都說和尚斷絕六根,難道也會害怕嗎?」
姜飛雲嘴角笑盈盈地看著這個沙彌。
沙彌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抿了抿嘴,當即坐好,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問心無愧,心中自然不會害怕。只不過施主突然出現,所為何意?」
姜飛雲微微一笑,直說來意。
「我想要見苦摩法師。」
沙彌聽後,微微抬眼,目光從姜飛雲的頭頂掃到雙腳,再從雙腳掃到頭頂。
上看下看,正看側看,怎麼看這個小子都不像是一個大款,居然還敢來見法師?
沙彌的嘴角傾斜地譏笑了一下,說道:「這位施主,主持只有在每月初一才會開壇講法,今日才十七,施主請回吧?」
姜飛雲頓時沉默了片刻。
沙彌斜眼看了一眼姜飛雲,估計這個小子是來找主持有事相求,像這種人,平時他也見多了。
「當然了,如果施主多多積善,倒是可以法外開恩。」
姜飛雲頓時來了興趣,問道:「積善……有何積善?」
沙彌見到姜飛雲已經上鉤,頓時一笑,然後兩根手指衝著姜飛雲搓了搓,臉上一本正經地說道:「施主只需要捐一些香火錢,我就可以為你通融通融。」
姜飛雲瞧見這個沙彌的架勢之後,頓時一陣錯愕。
「呵!難道現在連這些寺廟裡的和尚,都變得世故俗氣了嗎?居然公然求賄。」
沙彌聽後,眼皮一跳,立馬站起來,怒眉對著姜飛雲喝道:「放肆,佛家聖地,豈容你在此撒潑?」
沙彌眼神之中儘是鄙棄之色。
這個人還真是不懂規矩,主持豈是他說見就能見的,不拿點見面禮,如何才能為他開法門?
像這種簡單的道理,居然都不懂,還敢在主持避法的日子裡還求見主持。
姜飛雲反唇相譏道:「佛門聖地,豈容你強取豪奪,佛答應過嗎?」
「你……」
沙彌怒目圓睜,這個小子未免太不識相,這種索賄的事情怎能當眾揭露出來?
此時,現在周圍的人聽到聲音,都朝著這裡投來好奇的目光。
如果這件事情泄露出去,也不太光彩,要是被主持知道,恐怕他也無法在這裡混下去了。
沙彌雙手合十,保持著一貫的偉岸形象,對著姜飛雲冷眉說道:「施主,你與佛門無緣,限你一盞茶的工夫內,立馬下山。否則,就別怪白馬寺仗刑伺候。」
看到這個沙彌氣急敗壞,姜飛雲頓時一笑,目光掃視了一遍這座大雄寶殿,說道:「看來白馬寺也不過如此,都是一群宵小之輩。」
沙彌聽後,心中的怒火再也難以壓制。
滴答!
姜飛雲腦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