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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大宋在如今天下人心目中的合法性,謀朝篡位將會有多麼困難,只天天處理天下大事,鞠躬盡瘁,如哲宗皇帝那般耗盡元氣,而得到的並不比做國師的多,便足以叫陸雲放棄了做皇帝的想法。
陸雲如今是權臣,又是幾位奸臣團體最大的一位,他要做的事,沒有什麼會被拒絕。
他說的話,更是聖旨一般的存在。
他雖不是皇帝,卻與皇帝相差無多。
無冕之王既然做的極好,便沒有必要衝到前頭了……
陸雲相信,如果他謀反做皇帝,不僅許多忠臣都要反對,先前和他玩的很愉快的那些奸臣們,怕也要和他劃清界限。
沒了這些奸臣小團伙,皇帝也做不順……
索性不做!
「沒意思!」
另一邊,張紫陽,石泰,周侗聽著陸雲說的話,微微一怔。
似是沒有想到陸雲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片刻後,老道人與中年道人同時笑了起來。
「既然沒意思,就不必做了。」老道人開口。
「小師弟說的在理!」中年道人亦開口。
求道,當順心意。
既然做皇帝沒意思,即便皇帝的地位再怎麼高,也沒必要放在心裡。
便如在中年道人眼裡,皇帝與普通人無異。
只要他願意,他寧願先為普通人治病,再為皇帝治。
兩位道人面色欣喜,兵家的高人自然高興不出來。
周侗是要毀趙宋的,而道家的張紫陽卻是要保趙宋的。
談判又沒有談成,便有些不好辦了。
難道要做過一場?
「陸小子,你真不後悔?」周侗盯著陸雲,神情肅然,道:「狡兔死,走狗烹,我兵家前輩的例子在前邊,不怕你道家也走上我兵家的老路?你可要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陸雲淡然開口,心裡卻想起了傳召岳飛的十二道金牌。
「很好!老夫會在水泊梁山等著你!」周侗終於冷心,面色一變,便要離開。
「周道友又何必著急?不如與老道比劃比劃!」老道人開口道,目光望向了周侗。
「你是要在汴京城與我打一架?」周侗呵呵冷笑。「便不怕我將汴京城拆的七零八落?」
「你若是那麼做了,你便不是周道友。何況,真那樣做,你還能離得了京師麼?我們出城一會!」張紫陽不急不忙道。
真敢在汴京城開打,雖然汴京城隱居的高人不多,但還是有幾個的。
比如天師道的那幾位,便不介意再踩兵家一次。
「會就會!」周侗一聲冷哼,化作一道流光,向城外而去。
又有一道流光閃爍,陸雲面前已消失了張紫陽。
「師兄不去幫忙麼?」陸雲看向一旁站立不動的石泰,詫異道。
「師父雖然很少與人打架,但每一次打,他都不會輸!」石泰面色認真,似乎在說一件對的不能再對的真理。
「……」
陸雲一怔,苦笑一聲,隨機又問道。「這麼精彩的大戰,我們不去看看?」
石泰瞥了陸雲一眼,笑著搖頭道:「師弟,你雖然天賦異稟,是我道家不出世的奇才,但畢竟修煉時日太短,師父他們之間的大戰,你還是不要去了,免得受傷。」
「……」
陸雲有心說一句,聽著師兄的話,自己就很受傷,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陸雲自身自是修煉天賦極佳,不到幾年,像魯達這樣的軍中力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甚至於吐蕃的法王,西夏的番僧也不是他的對手。
那些隱門前來投靠的首領,也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