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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秉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才意识到官帽歪了,干笑了两声直接将官帽摘下捏在手里:“这雨季降至,天监司夜观天象,不日暴雨降至。臣诚恐洪水突袭,便下令连日赶工,若能多保一人平安也算是好事一桩。”
“朕见这沧州境内中田地荒废,城内更是人丁稀少,为何?”
“回禀陛下,沧州数十年来,连年洪水泛滥,即使种了作物,到了这雨季仍是难逃一劫,于是田地也渐渐荒废。百姓更是不堪洪水之苦纷纷迁入别处,致使沧州人丁连年减少。不过,”陆秉淳话锋一转,面露欣喜:“自从陛下下令修筑堤坝以来,原本迁入他州居住的原沧州居民已有回流之势。如今城内居民除老弱病残外,一律自发在城外修筑堤坝。相信待到堤坝筑成之时,沧州必会恢复往日繁华之景。”
“粮食从何而来?朝廷的赋税又当如何?”即墨祾放下喝了一半的茶水,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
“这,”陆秉淳一咬牙决定说出来:“开官粮先行救济,至于赋税……”陆秉淳“扑通”一声跪下,面朝下俯身道:“臣斗胆请求望陛下免去我沧州五年赋税,待到堤坝建成之时,私自开仓放粮之事,臣任凭陛下处置!”
即墨昇昃单手撑着下巴,一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稍稍瞥了一眼同样一副漫不经心样的即墨祾,轻笑出声:“九儿认为如何?”
即墨祾闻声,轻哼一声,下座走至陆秉淳跟前,表情冷漠的看着匍匐在地的陆秉淳:“陆大人还真是好大的胆子!不过……民为国之根本,五年赋税可免,五年后若是沧州无法上交赋税,就莫怪天家无情,朝廷无情。至于陆大人这罪责……”
“臣愿意承担一切罪责!”陆秉淳声音里透露着激动的颤抖,若是能治好这沧州水患,就算是让他上刀山下油锅他也在所不惜。
“呵呵,陆大人,本殿话还未说完,”即墨祾嘴角轻扬,“陆大人为民造福,为百姓所景仰。我灼耀必不会因此埋没了大人。顺应民意方能国泰民安,陆大人这功劳千载难没。待到堤坝完工,陆大人可愿擢任工部尚书一职?”
陆秉淳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即墨祾,眼里满是讶异。随后又颤颤巍巍的看向坐在主座上的即墨昇昃。
即墨昇昃眉角挑了挑,“九儿可真是给父皇出了个好大的难题啊!”
“父皇难道不是想假借九儿之手封了那些个臣子的口?”即墨祾转身抬头与即墨昇昃对视。
“呵呵呵呵,陆大人,还不赶快谢过九公主?!”即墨昇昃大笑出声,起身上前一把抱起即墨祾,在即墨祾耳侧用仅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轻声道了句:“九儿难道不认为父皇是在助九儿一臂之力?”
“下官代沧州百姓叩谢九公主大恩!谢过陛下知遇之恩!”陆秉淳应声跪下高呼道,眼角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即墨祾顺势勾着即墨昇昃的脖颈,“今日来访者只是大人京城旧友罢了,何来的陛下公主之说?不知陆大人家母近来可安好?”
陆秉淳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擦去眼角的泪花,露出一抹纯朴憨厚的笑容粗声粗气道:“家母领着城中女子在堤坝上为劳工们准备膳食,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多谢公……小公子关怀。”
即墨昇昃轻笑出声,眼带戏虐在即墨祾脸侧轻吻了下:“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生的如此俊俏!晌午将至,小公子可愿同在下一道用过午膳?”
“……”即墨祾眼神古怪的看了看即墨昇昃,轻哼一声将脸扭向一侧,这个疯子……
“哈哈哈哈哈,”陆秉淳毫不掩饰的大笑出声,“若是……”
“陈昇。”
“若是陈大人不嫌弃,在下亲自下厨,在府衙中用过午膳可好?”
闻言即墨祾用同样古怪的眼神看了看陆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