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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們還沒去停屍間，萊斯特醫生有事耽擱了。&rdo;

&ldo;她只有一個藉口，我早就聽膩了。&rdo;馬里諾說。

伯格大笑。

&ldo;我想告訴你，‐小時之內所有人都會準時到那兒。&rdo;她的語調陡然變了。

馬里諾覺得伯格或許認為他說的非常有趣，或許不像先前那樣厭惡他了。

&ldo;本頓和凱都會到場。&rdo;她補充道。

伯格想藉此讓馬里諾明白，她不是他的敵人。不僅如此，她還信任他、非常尊敬他。

&ldo;如果大家都能碰頭，辦案一定會更順利，&rdo;他說，&ldo;我們可以好好交談。我把巴爾的摩的那個警察叫過來。她明早就能到這裡，我一打電話她就可以出發，保證隨叫隨到。&rdo;

&ldo;那再好不過了，&rdo;伯格說，&ldo;我現在想請你根據我給你的那些用戶名查出這些郵箱的密碼和郵件收發歷史。我已經給郵件運營商發去了傳真，讓他們暫時凍結這些帳戶，以免它們遭到破壞。還有一件事，如果有人跟你要這些帳戶的信息，你絕對不能透露。你必須向提出要求的人申明這點，甚至是白宮的人也不例外。千萬別透露密碼。有事打我手機。&rdo;

她一定是在指奧斯卡&iddot;貝恩。馬里諾無法想像還會有誰知道特莉和奧斯卡的用戶名和郵件運營商。不知道這兩個信息，根本別想弄來密碼。車內的燈關著，他刻意保持黑暗，這是他的習慣了。他用發光筆把伯格給他的用戶名等信息記了下來。

他又問：&ldo;奧斯卡還在醫院裡嗎?&rdo;

&ldo;這顯然是一大隱患。&rdo;伯格的聲音聽上去不像平常那樣官僚。

伯格的態度顯得非常友好，這可有點匪夷所思，她以前從沒正眼看過馬里諾。

&ldo;我覺得不需要多久，事情就會有進展。&rdo;她補充道，&ldo;我馬上會去一個叫科內遜的法律電腦調查公司，我想你應該非常耳熟。我有科內遜公司的電話號碼。&rdo;

她把電話號碼告訴了馬里諾。

&ldo;我還是試著先給露西打個電話吧。&rdo;伯格說。

16

傑特&iddot;蘭傑爾又聾又跛，終日蜷縮在一個狹小的狗棚里。露西這條年邁的牛頭犬並非在紐約土生土長。

在這個大都市裡，沒心沒肺的人們常愛把辣椒撒在樹旁的垃圾箱和草叢裡，蘭傑爾本來就不喜歡鋼筋水泥，到了這裡就更不適應了。蘭傑爾第一次嗅到辣椒味後便開始鼻息不暢，露西馬上就判斷出大楓樹旁的那個小店要為它的病負責。她毫不張揚地就把這事迅速擺平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走進那家商店，把二十盎司爛紅辣椒扔得到處都是。為了讓目瞪口呆的店主記住這個教訓，她從後門離開商店時還把剩下的辣椒都倒在充滿尿臊味的庫房裡。隨後，她匿名給動物保護協會寫了一封投訴信。

教訓完店主以後，她帶著跋腳的牛頭犬暢快地散了半個多小時步。回到家後，她看見伯格手裡拿著一個塑膠袋站在門前破舊的磚石欄杆後面，身影在搖曳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腳邊是通向厚重橡木大門的三級台階。

&ldo;小藥房裡經常會有這種五顏六色的塑膠袋，&rdo;伯格看著手裡的袋子說，&ldo;不是通常的那種透明塑膠袋。&rdo;

露西把傑特&iddot;蘭傑爾的遺留物丟進垃圾箱裡。

她說：&ldo;希望你沒等得太久。它還不太適應城市，小時候一定生活在綠草和籬笆牆的環境之中。它叫傑特&idd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