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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正常嗎?&rdo;伯格揉了揉太陽穴。

&ldo;對於一般人來說是。她，或者使用這台電腦的人，具有強烈的防護意識，並非你我所具有的保護意識。使用這種&l;非常規&r;防毒軟體通常是為了避免受到黑客的攻擊，防止身份被竊取，但它並不是普通的程式設計師寫出來的，必須依賴一些價值不菲的預安裝軟體，不然隨時都會面臨崩潰。&rdo;

&ldo;也許特莉和奧斯卡&iddot;貝恩一樣，也有妄想症，&rdo;伯格說，&ldo;覺得被人跟蹤，覺得非常害怕，至少奧斯卡是這樣想的。他認為自己有充分的理由證明這一點，於是上個月打了個電話給地方檢察官辦公室，和馬里諾有過一通不太愉快的對話。我這麼說倒不是指責馬里諾犯了什麼錯。如果同樣的情況再次發生，我也仍舊不會接奧斯卡&iddot;貝恩的電話。&rdo;

&ldo;我覺得即使你接了他的電話，情況也不一定會有所改變。&rdo;露西說。

&ldo;從表面上看，他的電話和我們每天接到的那些瘋狂來電並沒有不同。&rdo;伯格說。

&ldo;簡直是太糟了，也許你本可以扭轉局面。&rdo;

露西的雙手非常強有力，但放在鍵盤上卻十分優雅。她關上了一個程序窗口，磁碟開始了又一次的還原，碎片文件在其中穿梭移動，尋找丟失的同伴。伯格試著把目光避開。

&ldo;如果我把錄音放給你聽，你就明白了，&rdo;伯格解釋道，&ldo;他聽上去和瘋子沒有兩樣，有點歇斯底里。一遍一遍地說某人或某個組織試圖通過電子手段控制他的思維，他們不僅能操控他的行為，甚至連他呼吸的頻率都一清二楚。現在，我覺得有人對我做了同樣的事。我要事先跟你道聲歉，我偶爾會來上一次偏頭痛，所以儘量不去看屏幕。&rdo;

&ldo;網絡恐懼症?&rdo;

&ldo;我不太清楚你指的是什麼。&rdo;伯格說。

&ldo;那麼暈動症?&rdo;

&ldo;這我倒聽說過。我在行駛的汽車裡看不清任何東西，小時候在遊樂園總會嘔吐，不堪回首。&rdo;

&ldo;看來我不能帶你上太空了。&rdo;

&ldo;只要不打開門，警用直升機我還是可以乘的。&rdo;

&ldo;迷失方向、常犯噁心、頭暈目眩這些症狀和你的偏頭痛一樣，常常和虛擬實境相聯繫，&rdo;露西說，&ldo;觀看電腦屏幕，比如說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有時的確會引發這些症狀。我很幸運，整天和電腦為伴也不會不適。我本來有機會到蘭利1參與這類測試，也許我不該放棄那次機會。&rdo;

她靠在椅背上，指尖伸進牛仔褲的前袋，讓身體處於放鬆的狀態。伯格不自覺地被露西吸引，像欣賞一幅震撼人心的畫作一樣看著她。

&ldo;你看這麼辦行嗎，&rdo;露西問，&ldo;出現關鍵信息時，我提醒你看顯示屏。如果你仍然感覺不好，我就把這些東西轉化成文本文件，列印出來，平時我可是不用印表機的。不管怎麼說，你還是別看著屏幕為好。我們再回到軟體防護程序上吧。我建議我們先去看看奧斯卡家的電腦上是否也安裝了同款軟體，再找找奧斯卡購買這款軟體的證據。我們可以進入他的公寓嗎?&rdo;

露西一直在說著&ldo;我們&rdo;、&ldo;我們&rdo;，伯格不明白是什麼把她們這兩個反差極大的人聯繫到一起的。

徑直採用這種親昵的指代簡直是太魯莽了，伯格不斷暗暗告誡著自己，試圖抽身，哪知卻是陷得更深。

她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