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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哭了起來：&ldo;有幾隻還沒有死呢!&rdo;

&ldo;你住在這附近嗎?&rdo;

&ldo;有段距離。&rdo;

&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她在驚慌失措中把名字告訴了他，接著又愚蠢地問：&ldo;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農業部或其他動物保護組織的調查員?&rdo;接著拼命搖搖頭，&ldo;我不是什麼調查員，我只是想買一隻小狗。我忘了今天是元旦，真的。我知道動物都會生病，比如說犬舍咳和細小病毒症，而且容易傳染給周圍的動物。&rdo;

那對男女靜靜地看著她，似乎不用商量就找到了對付她的辦法。

男人對潑婦說：&ldo;你看這樣行嗎，明天會來一批新的動物，你可以挑選‐只。你明天再過來，直接把寵物帶回家。你喜歡長毛垂耳狗、獅子狗，還是達克斯獵狗?&rdo;

潑婦止不住哭泣，無力地說：&ldo;我很抱歉，我有點醉了。&rdo;

女人從收銀機頂上拿下空氣清新劑，走向通往地下室的門，進去後便把門關上了。潑婦聽見她走在樓梯上的聲音。店堂里只剩下她和那個男人了。他拽著潑婦的胳膊，把她拖到門口黑色凱迪拉克旁。穿戴齊整的司機跳下車，為他們打開了車後門。

那男人對潑婦說：&ldo;快上車吧，我送你回去。外面太冷了，走回去會生病的。對了，你家在哪兒?&rdo;

露西納悶奧斯卡&iddot;貝恩知不知道他的女友擁有十八個郵件帳戶。他誠實得多，只有一個。

&ldo;她的每個郵箱都有一定用途，&rdo;露西對伯格說，&ldo;投票專用的，博客的，聊天的，以及發送讀者評論和網站灌水的。還有幾個接收在線新聞的。&rdo;

&ldo;分得可真細啊。&rdo;伯格說著看了看表。

露西覺得沒有幾個人能像伯格這樣坐得住。伯格像只蜂鳥，可以長時間地專注於一件事。她急著檢查郵件，露西就故意放慢節奏，仿佛能帶來一種滿足感。事情總得一件一件來，她可不想在伯格的指揮棒下亂轉。

&ldo;這還不算多的，&rdo;露西說，&ldo;只要不申請增值服務，郵箱就是免費的。因為不需要使用信用卡付費，所以這些郵箱很難追蹤。註冊時她不需要填寫個人信息，除非一時心血來潮。換句話說，開郵箱完全可以是匿名的。我知道好多人有上百個郵箱，他們匿名在聊天室中交流信息、發表評論，匿名網購。但通常，不管一個人擁有多少個網名，都只有一個能真正代表自己，他會經常用這個網名來進行正常的人際交往。奧斯卡的網名是卡巴尼，和他的姓一組合，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感興趣的有機化學、飛機模型和單核氛化物。特莉用的網名是露娜茜1我們先來看看這兩個名字之間的郵件往來吧。&rdo;

&ldo;為什麼法醫學的研究生要起這樣一個名字?&rdo;伯格問，&ldo;它似乎表明了她對歐洲中世紀早期以來的那些瘋狂事件的輕視態度。在我看來，這名字非常冷血。&rdo;

&ldo;也許她本來就是個漠然、冷血的傢伙。我並不想把死者奉為神明，許多被害者的品行的確不怎麼樣。&rdo;

&ldo;我們從十二月中旬的開始查吧。&rdo;伯格說。

從十二月十五日開始一共有一百零三封郵件。其中有七封發給她在斯科茨代爾的父母，其餘的都是和奧斯卡&iddot;貝恩之間的往來。露西沒有馬上去打開，而是按日期和時間排了序，查看是否存在著某種固定模式、收件最多的是誰、發件時間有何規律。

&ldo;收到的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