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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來你沒收到這封郵件。&rdo;露西說。

&ldo;你是說一個自稱露娜茜的人發到紐約政府網的郵件?&rdo;伯格說，&ldo;我已經很久沒查閱政府網站的郵箱了。我更在意的是，為什麼凱不知道特莉正試圖和她取得聯繫。查爾斯頓可不像紐約這麼喧囂。&rdo;

&ldo;也許正如郵件里寫的那樣，她們兩個恰好擦肩而過。&rdo;

伯格站起身，拿起她的大衣和公文包。

&ldo;我得走了，&rdo;她說，&ldo;也許明天可以再找個時間碰一面。有空會給你打電話。&rdo;

&ldo;這封郵件寫於春末夏初，&rdo;露西說，&ldo;如果它真發送了，我想我知道凱姨媽為什麼沒有收到。時間上正好吻合。&rdo;

她站了起來，從通道穿過閣樓。

&ldo;那段時間恰逢羅絲病危，&rdo;露西說，&ldo;從六月下旬到七月，羅絲一直住在姨媽家，她們兩個都沒去辦公室，馬里諾也沒在。姨媽的新診所面積不大，才開業兩年，除了她和羅絲外，沒有別的職員。&rdo;

&ldo;沒人收信，也沒人接電話。&rdo;伯格說著穿起了外套，&ldo;在我把這事忘掉之前，你最好把這封郵件轉發給我，讓我存個副本。你這兒似乎忘了配列印設備。如果找到別的線索，請你馬上通知我，好嗎?&rdo;

&ldo;五月上旬馬里諾就離開查爾斯頓了，&rdo;露西說，&ldo;羅絲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離開，這對羅絲不公平。她在馬里諾走後不久便死了。他也不想想，平時最照顧他的人是誰?&rdo;

&ldo;那時你在哪兒呢?凱的私人診所處於停滯狀態時，你為什麼沒有伸手幫忙?&rdo;

&ldo;那時我在過另一種生活，好像不在查爾斯頓，&rdo;露西說，&ldo;我不記得自己當時在哪兒做什麼，只記得那個階段心情很不好。姨媽把羅絲安頓在客房裡悉心照看。馬里諾消失以後，羅絲每況愈下，我也離開了。我很小就認識羅絲了，她對於我們來說，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祖母。穿著得體，頭髮一絲不亂，比我們精神多了。無論走到哪裡，她都引人注目。無論屍體、槍枝，還是馬里諾的摩托車，她都不怕。總之，她是個無所畏懼的人。&rdo;

&ldo;那麼她害怕死亡嗎?&rdo;

&ldo;當然不怕。&rdo;

&ldo;但你很怕死。&rdo;伯格說。

&ldo;大多數人都怕。所以我選擇了一個頗有意思的行當，把自己弄得很忙。不知為何，我覺得很有必要馬上學習生存演練、攻擊識別以及各種戰略武器的應用技術。我換了架直升機，然後到德克薩斯的貝爾飛行員學校待了幾周，雖然根本沒這個必要。回來以後我才發現所有人都搬到北邊去了。羅絲埋葬在里奇蒙一個俯瞰著詹姆斯湖的墓地里，她在世時很喜歡水，所以姨媽決定讓水永遠伴著她。&rdo;

&ldo;這麼說來，我們現在要處理的事可能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rdo;伯格說，&ldo;只是大家都沒有注意到而已。&rdo;

&ldo;我可不那麼確定。&rdo;露西說。

她們站在門口，似乎都無意去開門。伯格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才能再次獨處，也許永遠不會了吧。她不能就讓露西抱著這樣的想法，自己卻一聲不坑地走了。露西不應該受到這樣的不公待遇，她們應該開誠布公地談談。

&ldo;我在哥倫比亞大學上學時認識了一個朋友，我們在類似這樣的地方租了間公寓。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