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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這麼簡單，不能把他們兩個相提並論，&rdo;露西說，&ldo;馬里諾非常了解凱姨媽，愛上她不難理解。但特莉沒有理由對凱姨媽產生感情，那是痴心妄想。&rdo;

&ldo;我們回到那個話題上，假定她是個對字型字體非常痴迷的人。&rdo;伯格打算繼續和露西討論論文作者的性格特點。

露西可沒伯格這麼理性，說她暴躁絲毫不為過。一旦認起死理來，那聰明就消失了。在伯格看來，經常處於暴力邊緣是露西的一大缺點，這常常使她不那麼令人放心。

&ldo;我覺得她對各種字體了如指掌，&rdo;露西說，&ldo;她在腳註、參考書目、章節標題和圖表內容等處分別用了不同字體。大多數人寫論文時都不會對字體過分講究，頂多改變字號或使用斜體。事實上，大多數軟體都有默認字體。文本文件通常採用tis new roan，特莉在論文裡也大量使用了。&rdo;

&ldo;能不能舉些具體的例子，說說她在哪兒用了哪些字體，用意何在?&rdo; 伯格不停地在便箋上記著什麼。

&ldo;腳註是palato lotype，非常顯眼。參考書目則是bookan old style，也非常好認。章節標題用的s reference sans serif，非常合適。‐般來說，很少有文章運用這麼多字體，學術論文就更少了。從這點推斷，她的書寫一定極具風格。也許性格也是如此。&rdo;

伯格盯著她。&ldo;哪來這麼多道理?&rdo;她問，&ldo;字體真有如此奧妙嗎?我從來沒有注意過，我連自己寫簡報時用的哪種字體都說不上來。&rdo;

&ldo;一定和特莉一樣，用的是tis new roan。它是為《泰晤士報》專門設計的，比其他字體要窄上一點，所以省空間，但又一樣容易辨認。今天上午我在你的辦公室時看到了一份用羅馬字體列印的法醫鑑定，連最細的地方都看得一清二楚。&rdo;

&ldo;也許就是這個案子的法醫鑑定。&rdo;

&ldo;我可以十分確定地告訴你，作者運用不同的字體是別有深意的，因為她必須特地選擇一番，&rdo;露西說，&ldo;但她是不是藉此表達她對自己或凱姨媽的情感，目前還不得而知。你想聽聽我的看法嗎?我覺得這整件事都非常變態，加上這些字體更甚。要是特莉果真是論文的作者，而且還活在世上，我會覺得她對凱姨媽構成了實實在在的威脅，不僅僅是心理上的，很有可能是生命威脅。至少她是在中傷一個她從未見過的人。&rdo;

&ldo;凱必須向公眾證明這次採訪是子虛烏有，但她又怎能證明咖啡杯一事不是真的?你怎麼知道這件事不是真的呢?&rdo;

&ldo;這不是她的作風。&rdo;

&ldo;你又怎麼知道她在私下裡會做出什麼事?&rdo;伯格說。

&ldo;我就是知道，&rdo;露西迎上伯格的目光，&ldo;我想你應該也很清楚。隨便詢問她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就會知道她從不會褻瀆死者，也不允許別人這樣做。問問和她在停屍間或犯罪現場共事過的人就會知道她是否喜歡令人毛骨悚然的案子，是否喜歡為泰德&iddot;邦迪這樣的殺人魔作屍檢。希望這些無聊的傳言不要鬧上法庭。&rdo;

&ldo;我說的是咖啡杯。為什麼一把凱描述得有血有肉你就會感到不安?你有沒有把她當成凡人來看過?你是不是覺得她會是個完美的母親?也許你覺得她還不夠完美?&rdo;

&ldo;我承認我的確為此困擾過，極力想引起她的注意，不希望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