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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格把手放在露西裸露的膝蓋上，身子靠過去，拿起了無繩電話，撥通了斯卡佩塔的號碼。

&ldo;還是我們，&rdo;伯格說，&ldo;也許你和本頓可以再過來一次。&rdo;

&ldo;我過去吧，本頓去不了。&rdo;斯卡佩塔說。

伯格按下免提鍵，把電話放在咖啡桌上，踱起步來，牆壁上的油畫和絹畫在玻璃器皿的映照下熠熠閃爍。

這裡曾是格里格的地盤。

當伯格獨自待在隔壁房間的床上休息或工作時，格里格常常坐在休息區里看電視。她是過了很久才明白他為什麼會在那個時間段逗留在休息區里，因為他過的是英國時間，他要和大洋彼岸的人在時間上保持一致。他會一直坐在休息區里，有時會一直待到紐約時間的午夜以後，再打電話給在倫敦當助理律師的女友，因為此刻她剛醒來。

&ldo;本頓、馬里諾和巴卡爾迪一起出去了斯卡佩塔說，&ldo;當時本頓顯得非常神秘。我現在還沒得到萊斯特醫生的消息，你這兒應該也沒有吧。&rdo;

莫拉萊斯剛才開車把萊斯特醫生帶到地方檢查官辦公室，因為他不知道露西會找出什麼。現在他知道所有人都在找他。伯格已經聯繫過他了，她的第一句話就讓莫拉萊斯膽戰心驚，&ldo;這裡有些事情需要你來解釋解釋。&rdo;

伯格提及了硝酸銀和斯圖亞特醫生，沒等她說完，莫拉萊斯就掛上了電話。

&ldo;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需要去一次，&rdo;斯卡佩塔說，&ldo;雖然很可能只是走個過場，但我還是希望她能仔細為埃娃&iddot;皮布爾斯拍個x光片，在她的屍體遠離停屍間之前，屍身的所有部位都被檢驗過。與此同時，我希望能為特莉重新作一次x光片檢查。&rdo;

&ldo;我正要說晶片植入，&rdo;伯格說，&ldo;你跟奧斯卡談過，覺得他是那種會讓別人在自己皮膚里植入晶片的人嗎?我和露西剛才又看了一遍這段恐怖視頻，兇手暗示在奧斯卡的皮膚里植入了晶片。我說的兇手當然是莫拉萊斯，這一點我們都知道。&rdo;

&ldo;奧斯卡絕不會允許，&rdo;斯卡佩塔說，&ldo;他都抱怨治療的過程太痛苦，尤其是雷射除毛術。他把胸部的毛全剃了，也許還包括下體的毛髮，除了頭部和臉部的還留著。他提到醫生給他除毛的時候甚至用到了杜冷丁。手術時如果有人戴著口罩或送盆栽進屋，奧斯卡就會扭頭，以免和主治醫生以外的人面對面，不會讓人記得曾經在診所里遇見過他。要不然，他在特莉的遇害現場與莫拉萊斯碰面時，怎麼會認不出他?從這點來看，他不會和斯圖亞特醫生診所里那些做技工的人接觸。&rdo;

&ldo;視頻里特莉仿佛把莫拉萊斯稱為&l;胡安&r;，但是不是太確定，你最好也聽一聽。&rdo;伯格說。

斯卡佩塔說：&ldo;玻璃封裝的無線定位晶片能精準地確定位置，它由微小晶片和一個能持續供電三個月的電池組成，大小只有一粒米那樣，可能還要小。莫拉萊斯完全可以不知不覺地把晶片植入奧斯卡的臀部。如果植入得比較深，奧斯卡就更難覺察。如果我們找到他，首先要給他拍一張x光片。順便提一句，他不是唯一一個被逼成妄想狂的人。聯邦政府實行過幾項試點工程，有不少實驗對象懷疑自己的一舉一動在政府的監控之下了。&rdo;

&ldo;我絕不會接受這樣的實驗。&rdo;伯格說。

&ldo;很多人都有這種想法，所以這項技術有&l;把人類帶入世界末日的技術&r;之稱。&rdo;

&ldo;你在特莉的x光片裡沒有看到這種晶片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