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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昨晚你在她的公寓裡待了多長時間?你看到她的行李了嗎?都打好包了嗎?&rdo;

&ldo;只有到用的時候，特莉才會把東西拿出來。另外，她知道如果我不和她一起去，看到行李我會傷心，會把見面時的氣氛全毀了的。&rdo;

&ldo;她邀請你和她一起去斯科茨代爾了嗎?&rdo;

&ldo;她希望先找個機會把我的事和父母好好談一談。&rdo;

&ldo;你們都交往三個月了，她父母還不知道你的存在嗎?&rdo;

&ldo;他們把特莉保護得很好，管得非常嚴，&rdo;他仍然面對著牆，像是在和牆壁對談，&ldo;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她絕對不會把我的事告訴父母。我曾經跟她說過，她會患上強迫症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女兒。&rdo;

&ldo;她覺得什麼時候才是萬不得已?&rdo;

&ldo;這要看我了。首先我們的關係要非常認真，其次我的愛要更深一些。&rdo;

他一直在用現在時。剛剛失去所愛之人的時候，人常會這樣。

&ldo;我想馬上和她結婚，但她父母……算了，不到那一步，她是不會說的。一直以來，她都很怕他們，害怕他們會否定她。據她自己說，她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有勇氣從家裡搬出去。除了特莉，他們還有兩個孩子，那兩個長得都不矮，進了大學，和正常人一樣生活著。但特莉就不行了，她是家裡最矮最小的孩子。在我認識的矮個子裡，她也是相對較矮的。所以她的父母一直到她二十五歲時還把她關在家裡。最後她實在受不了了，決定出來做點事。她和父母大吵了一架後離開了。&rdo;

&ldo;她在紐約的開銷又是從哪兒來的呢?&rdo;

&ldo;我認識她之前她已經來紐約了。她說她有些積蓄，父母也會給她寄些錢，雖然不多，但足夠用。到紐約後沒多久她和父母的關係就好轉了。我想他們應該來過這兒一次，對她住的地方很不滿意，於是增加了對她的贊助，然後她就搬進了現在的住所。她是這樣對我說的。為了讓父母放心，她同意父母至少在財政上支持她。&rdo;

奧斯卡的臉氣得發紅，金色的短髮如同金屬一樣明亮。

&ldo;他們那種人如果肯出手幫忙，一定會有附加條件，&rdo;他說，&ldo;我懷疑他們開始對她進行遠程控制。根據我的觀察，她的強迫症越來越嚴重了。我注意到她寫給我的電子郵件越來越焦慮，這種趨勢從我們見面前就開始了。在過去的幾個月內，她情況越來越糟。我不知道為什麼，她控制不住。我必須見她。請讓我見她。我必須跟你說再見了!我恨警察。去他們的。&rdo;

他用戴著手銬的雙手擦了擦眼睛。

&ldo;為什麼他們會這樣無情?不斷地大叫大嚷，還不停地推我。警用無線電又吵吵鬧鬧的，什麼都聽不清。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恨那個警察……&rdo;

&ldo;你說的是你指定的那個檢查你房間的警察嗎?&rdo;斯卡佩塔問。

&ldo;我才沒挑呢!他朝我大嚷，命令我在跟他說話時一定要看著他，我試著向他解釋如果我看著他，就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了。他問我起居室里發生了什麼事，非要我回答不可。他一直在大叫：看著我!看著我!最開始我想好好配合他。我說肯定是有人走到公寓外的那道門跟前，按下了門鈴，特莉覺得來人一定是我。也許她以為我去早了，而且忘了帶鑰匙。她一定不會平白無故地讓那人進門。&rdo;

&ldo;你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