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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但他分明就是這個意思。&ldo;我擔心的是奧斯卡&iddot;貝恩，現在他隨時都可以離開貝爾維尤醫院，我希望你儘可能離他遠一點。&rdo;

&ldo;其實你是想讓我和馬里諾離得遠一點。&rdo;

&ldo;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想和他這種人共事。&rdo;他直白地說，聲調非常冷酷。&ldo;我沒有說我想和他共事，我是說我不願刻意避開他。我不是懦夫，他才是。&rdo;

&ldo;我希望再過幾天就能結束這裡的工作，&rdo;本頓說，&ldo;過些天我會辭去紐約警察局的那份兼職，天知道麥克連那裡的工作我落下了多少，雖然我已經對期刊上要發的論文不抱什麼希望了，但該乾的活還得趕完。你也該馬上辭去貝爾維尤醫院驗屍間的顧問工作，老幫萊斯特醫生收拾殘局也沒什麼意思。&rdo;

&ldo;這不是你的真心話。你想讓我離開這裡嗎?在伯格向我求助的當口，你想讓我半途而廢?末班飛機已經在晚九點飛走了，你很清楚這一點。為什麼還要這樣說?&rdo;

&ldo;露西可以開直升機送你回去。&rdo;

&ldo;那邊正在下雪，能見度可能只有兩英尺。&rdo;

她看著本頓的臉，他很難掩藏目光中的情慾，因為他想要她。他現在就想要她，在辦公室里。如果斯卡佩塔知道他在想什麼，可能會覺得厭惡，覺得這麼多年來他還沉浸在曲解的幻想中，最終被感染。

&ldo;我忘了那裡的天氣和這裡不同。&rdo;

&ldo;我不準備去任何地方，我就留在這裡了。&rdo;

&ldo;看來也只能這樣了，既然你把行李都帶上了，想必已經作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rdo;

斯卡佩塔的行李靜靜地立在門邊。

&ldo;我需要吃點東西，&rdo;她說，&ldo;你用不著帶我出去吃頓浪漫的晚餐，我們叫點外賣在這裡吃吧，就和平時在家一樣。&rdo;

他們互相凝視著對方的眼睛。她提了個一直懸而未提的問題。

他說出了答案。&ldo;我對你的感覺從來都沒有改變過，你應該能感受到我的愛意，我只是沒有開口說而已。&rdo;

&ldo;你最好從現在開始告訴我。&rdo;

&ldo;我已經在告訴你了。&rdo;

本頓現在就想要她，斯卡佩塔感覺到了這一點，不過並沒有退縮，也許她也有相同的需要。他容易忘記斯卡佩塔之所以會如此漂亮優雅的一大原因便是，她是那種可以隨意地把繩圈套在野生動物的頸項上、並與之攜手同行的人，所以處理任何事她都能夠做到舉重若輕。雖然生活中她不會顯得過於強勢，但任何事情都不能讓她卻步。

&ldo;我覺得這個案子裡有一點非常重要，為什麼特莉&iddot;布里奇斯會死在浴室里，&rdo;她說，&ldo;換句話說，我們為什麼會認定特莉死亡地點是在浴室?&rdo;

&ldo;警方沒有找到她死在其他房間的證據，也沒有找到死後搬運到浴室的證物。我們吃點什麼?&rdo;

&ldo;就先把昨晚本來要吃的那些吃了吧。你說沒有找到移屍的證物，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為，什麼才能證明移屍的事實?&rdo;

&ldo;莫拉萊斯對我說沒有找到搬動屍體的相關證據，我只知道這個。&rdo;

&ldo;他似乎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證物，&rdo;斯卡佩塔說，&ldo;如果她死亡不到兩個小時，那麼她的屍體提供不了任何線索。屍斑和屍僵現象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