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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要先在她的公寓約會呢?&rdo;

&ldo;她喜歡待在自己住的地方。她非常愛乾淨，說是有潔癖也毫不為過。&rdo;

&ldo;她怕你的公寓會很髒?&rdo;

&ldo;她覺得世界上大多數地方都很髒。&rdo;

&ldo;她是不是有某種強迫症?是不是特別害怕病菌?&rdo;

&ldo;每次外出回家以後，她總是說要把我們的身體好好洗洗。開始我還以為她想要我，我當然覺得很開心，後來才知道是出於清潔方面的考慮。我必須非常乾淨。我過去留長髮，但她讓我馬上剪短，因為比較清爽。她說頭髮里的灰塵和細菌最多了。我是個容易受人擺布的人，只是堅持留下了一處體毛，沒人能碰到我的那個地方。&rdo;

&ldo;你是在哪裡修體毛呢?&rdo;

&ldo;是在東區第七十九街的一家皮膚病診所里，用的是雷射除毛術。這麼痛苦的事我這輩子不想再做了。&rdo;

&ldo;特莉呢?她的體毛也是在那兒去的嗎?&rdo;

&ldo;她告訴我她會去伊莉莎白&iddot;斯圖亞特醫生那裡做除毛術。斯圖亞特醫生有個很大的私人診所，她本人名氣也很大。特莉幾年來一直在她那裡處理體毛。&rdo;

斯卡佩塔記下了斯圖亞特醫生的名字，接著問奧斯卡知不知道特莉還在哪些醫生那裡看過病，奧斯卡說他不知道或是不記得了，不過他確信可以在特莉的公寓找到她的醫療記錄，他說特莉把所有物品都整理得井井有條。

&ldo;她從來不扔那些不知什麼時候會派上用場的東西，都妥善存放著。如果我把襯衫掛在椅背上，她會馬上幫我掛起來。我一吃完飯，她就把碗碟都放進洗碗機了。她最討厭把東西到處亂扔。她的皮夾、雨衣、防滑靴，不管什麼物品，哪是五分鐘以後就得再用，也會先放歸原位。我覺得一般人絕不會這樣做。&rdo;

&ldo;她的頭髮是不是剪得和你的一樣短?&rdo;

&ldo;我差點忘了，原來你沒見過她。&rdo;

&ldo;不好意思，但我確實沒見過她。&rdo;

&ldo;她沒有把頭髮剪短，不過打理得非常乾淨。如果她去了某個地方，回家後會馬上洗澡洗頭。她從不洗盆浴。&l;因為這樣就會把身體浸在髒水裡。&r;這句話我聽她說過好幾遍。毛巾用過一次後也會馬上被放在清水裡搓一遍，我知道這談不上正常。我告訴她也許應該找個人談談這種焦慮反應，我知道她有強迫症，雖不嚴重，但症狀不是不明顯。她不會每天洗一百次手，不會在人行道上缺失的磚塊邊走來走去，也不拒絕吃外賣食品。我指的不是這方面。&rdo;

&ldo;你們做愛時怎麼樣?有沒有因為她對乾淨的過度要求做過什麼特殊的防護措施?&rdo;

&ldo;只有在我把身體洗得非常乾淨時我們才會做愛。之後我們也會馬上洗澡，洗淨對方的頭髮，經常會在淋浴時再做一次愛。她喜歡洗澡時做愛的感覺，把這稱為&l;乾淨的性愛&r;。我希望能常見她，但她只允許我一周見一次，而且經常是在同一個時段。也許是她計劃性太強的緣故吧，每周六五點我們才能見面。‐起吃頓飯，然後開始做愛。有時候我一到就開始做愛。我從不留宿。她喜歡醒來時獨自一人，便於馬上投入工作。我的dna在她房間裡到處都是也就不足為奇了。&rdo;

&ldo;但你昨天晚上沒有和她做愛。&rdo;

&ldo;你已經問過這個問題了!&rdo;

他握緊拳頭，細密賁張的血管在滿是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