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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rdo;、&ldo;愉快&rdo;或是&ldo;正確&rdo;。那時,全部十二個城市的純種人每周報告數千起複製人異常行
為。我的變化很危險,我努力想抑制住。第三,我對一切事物的好奇心都變得敏銳了:就是
幼娜-939說過的&ldo;饑渴&rdo;。我偷聽就餐者的索尼、廣告片、董事會成員的演講,任何東西,
以便學習。我也很想看電梯通到哪裡。我還注意到在一個餐廳在同一個收銀台幹活的兩個克
隆人也都經歷著相同的心理變化。最後,我感覺越來越孤獨,在所有姐妹當中,只有我明白
我們的存在毫無意義,工作極其乏味。我甚至會在宵禁的時候醒來,但是我沒有再去那個密
室,不到燈亮,我一動都不敢動。啊,我羨慕我的不辨是非、不會思考的姐妹們。
然而最糟糕的是,我害怕。
那個狀態你忍受了多久?
幾個月。準確地說,一直到第四個月的最後一周周末。在宵禁的時候,隱約聽到玻璃碎
了的聲音,我醒了。我的姐妹們都睡著,這個時候只有李監工在大廳里。時間一點點過去。
終於,好奇戰勝了恐懼,我打開了宿舍的房門。大廳對面,我們的監工的辦公室開著門。李
躺在燈光里,臉貼地板,椅子倒著。我穿過餐廳。血從他的眼睛和鼻子流出來,桌上有袋喝
過的速撲,癟塌塌的。監工不像是活著的樣子。
李死了?服藥過量?
不論官方是什麼結論,辦公室里散發著速撲里催眠劑的臭味。服務員通常服三毫克:李
似乎用了二百五十克,所以自殺似乎是合理的結論。我進退兩難。如果我呼叫醫務員,也許
能救監工的命,可怎麼解釋我的干預?你知道,健康的複製人宵禁的時候從來不會醒。正在
升級的複製人的生活當然淒涼,可是重新培訓的前景更加淒涼。
你說你羨慕你不會思考,沒有煩惱的姐妹?
那不是說希望變得跟她們一樣嗎?所以,我回到了鋪位。
這個決定後來沒有讓你感到內疚?
只有一點點,那是李自己的決定。但是我有預感,那個晚上的事情還沒完,果然,天亮
的時候,我的姐妹們都還躺在鋪位上。空氣里沒有清醒劑的味道,沒有助理來報到。我聽見
有人在用對講機。我想知道李監工有沒有清醒,便離開宿舍,偷偷朝大廳里看。
一個身穿深色西裝的男人坐在那裡。他已經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從大廳對面注視著我。
終於,他開了口:&ldo;早上好,星美-451。希望你今天比李監工感覺好些。 &rdo;
聽起來像個警察。
他介紹自己姓張,是個司機。我道了歉:我不認識這個詞。他聲音柔和地解釋,司機給
高層和董事開車,有時候也傳遞消息。他,張先生,要替他的監工給我,星美-451,送個口
信。這個口信實際上是個選擇。我可以現在就離開餐館,在外面償還投資,或者待在那裡,
等待統一部帶著 dna探測儀來調查李監工的死亡,然後被當成聯盟會的間諜曝光。
這可不是什麼選擇。
是啊。我沒有什麼物品收拾,也沒有什麼人告別。進了電梯,張先生在一塊板上按了一
下。門關上了,關上了我過去的生活,我唯一的生活,我無法想像上面有什麼等著我。
我的軀幹壓垮了突然變得虛弱的雙腿:張先生托住了我,他說每個室內複製人都會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