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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國家的公使緊閉著嘴不說話。
翻開帝國主義侵入中華帝國的歷史就可以知道,對於列強們來說,每一次侵入最大的困難不是武力不夠,而是藉口難尋。他們每次最後找到的藉口幾乎都是些無法載入正式外交文件的不成其為&ldo;事件&rdo;的&ldo;事件&rdo;‐‐在這個世界上,作為一個大國,中華帝國實在是太&ldo;規矩&rdo;了,它既沒有武裝進入其他國家開闢什麼&ldo;勢力範圍&rdo;,又沒有在海外挑起類似搶劫和綁架這種&ldo;像樣&rdo;的國際糾紛,更沒有占領過一寸別人的土地掛上自己的國旗‐‐外國軍隊要武裝挑釁和武裝侵入這個東方帝國,說得過去的外交上的&ldo;適當的理由&rdo;實在是太稀少了,這幾乎成為帝國主義們的一塊心病。
現在機會來了。
可以肯定地說,在座的每一位公使,都無一例外地已經和他們本國的政府就這個問題不知道研究過多少次了。面對中國農民突然發難這個嚴重的現實,對於列強們來講,雖然傳教士和經商的外國人的生命可能有點損失,但是,這個局面絕對是令各列強國興奮不已的。因為,&ldo;在事態擴大的時候,便理直氣壯地進行武裝干涉&rdo;的打算在帝國主義們的心裡已經盤算許久了。
德國人早就開始這種行動了。前幾年他們已經派遣軍隊在中國的膠州灣登陸。所以,對於德國人來講,軍隊不用派遣,它就在中國的山東存在了。
俄國,是對中國有強烈領土野心的國家,是與中國有陸地接壤的惟一列強。如果武裝干涉中國,俄國也不存在什麼派遣問題,它的軍隊直接可以走進中國領土。況且,俄國從國內調集的兵力已經運送到了中國的旅順口。
法國人也有準備。法國公使前兩個月已經向國內發出了請求調兵的電報。
但是,其他各國卻沒有這麼&ldo;方便&rdo;。要派軍隊來中國,需要時間。所以,他們不能現在就迎合德國人的建議,因為這樣他們就會在&ldo;進入&rdo;中國的步調上落後於德國和俄國,這是很吃虧的事情‐‐他們不是不同意德國人的建議,他們需要的是往後拖延一下時間。
於是,英國公使竇納樂建議&ldo;諸位沉著應變,不要操之過急。&rdo;
美國人立即表示贊同竇納樂的建議。其他各國公使隨聲附和。
最後,在法國公使的建議下,各國公使達成了一致:給中華帝國政府提出聯合照會,限定帝國政府&ldo;五天內&rdo;給予&ldo;滿意的答覆&rdo;,不然,各國將再次舉行軍艦&ldo;示威&rdo;‐‐如此&ldo;蠻橫的、命令式的口吻&rdo;,令人不敢相信這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外交文件,而像是外國公使代替一個主權國家制定的一份&ldo;戡亂法&rdo;:
一、凡參加拳會操練,或在街頭製造騷亂,或繼續張貼、印刷、散發威脅外國人之揭貼者,均予逮捕。
二、義和拳集會之廟宇或場所的所有人和監護人,均予逮捕;凡與義和拳共同策劃犯罪活動者,均作義和拳論處。
三、凡負有責任鎮壓措施之官員,犯有玩忽職守或縱容暴徒之罪行者,均予懲罰。
四、凡企圖放火、謀財害命之首惡,均予處決。
五、凡在目前騷亂中幫助及指點義和拳者,均予處決。
六、在北京、直隸及北方其他各省公布這些措施,以便人人知曉。(孫其海:《鐵血百年祭》,黃河出版社2000年4月版,第49頁。)
沒有照會給帝國政府的是,各國公使還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