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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得忍着。却见皇上微微仰头,若有所思,削瘦的脸颊上阴隐越发浓重。卞修春不语,明白皇上也想到了。
皇上此时心中定是矛盾得很,他放不下皇后,又恼怒于楚家的造反,所以楚家大事,今天竟然一直回避不谈,直到现在夜深露重,书房里只剩他一个外臣,这才似是闲闲的提起。
卞修春等了会,直到皇上把眼睛转向他,他这才道:“皇上出征前的准备,微臣不说了,微臣就从皇上出征后的事说起吧。有件事,请皇上恕罪,微臣没在给皇上的书信中说明。皇上出征当日,皇后娘娘便忧心忡忡地传唤微臣,以商量语气让臣安排人手监视楚府,微臣当时答应了,也照做了。”
“为什么,皇后说了为什么没有?”皇上吃惊。
卞修春掂量着选词道:“皇后娘娘看起来似乎是很担心楚府,隐约知道楚府要发生什么,可是又不是很明确,只是说为皇上为皇后娘娘她自己好,还是依照娘娘的吩咐,监管了楚府。但是昨天下午,什么都还没发生之前,皇后娘娘又传微臣,非常失望地嘱咐微臣,她那时已经猜到死在冷宫的杀手与楚府有关,皇后娘娘说,既然微臣的监视反而成了障眼法,更成楚府的护身符,不如撤了监视,也好省些人手保卫宫里的安全。”
卞修春偷偷瞄了一眼皇帝的面色,又接着道“ 微臣怀疑,宫中又楚府的耳目向皇后传了什么消息,导致皇后的怀疑。更让微臣怀疑的是,昨晚攻入楚家的时候楚南峰兄弟已经上吊自杀不少时间,躯体已硬。楚南峰兄弟志在必得,他们的秘道若非攻入密室,我们至今也不会知道。他们有的是逃命机会,为什么会自杀?”
赌气(5)
这句话提醒了皇帝,皇帝沉吟道:“你说得对,楚南峰不是那种会屈服会自杀的性格,何况他那时还不会知道朕已经回到京城,应该说,那个时候一切正朝着他算计的前行,他应该春风得意才是,怎么会自杀?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或者说,难道他也只是一枚棋子?
即使他知道了朕回京,照他的性格,他也是应该拼个鱼死网破,然后循秘道外逃才是,断无自杀的道理。即使皇后逼迫他,他也不会答应,这事太过蹊跷,疑点重重。对了,楚府有活口留下吗?”
卞修春道:“没有活口留下,点了人数,只是少个孩子。那是楚南峰最小的儿子,大约十来岁。微臣派人搜遍了楚府上下,都没有踪迹,估计可能一早已经楚南峰送走了。”
皇帝想了想,道:“这事必须要继续查,十岁的孩子已经懂事,绝对不能留下这个祸根。卞修春,你说皇后与楚家作乱有无关联?”
卞修春摸着良心,斩钉截铁地道:“微臣以为,皇后娘娘与楚家作乱绝无关联,楚家可能有意拉拢皇后娘娘,可是照娘娘的举动来看,她是想阻止的,可是有心无力。就像昨天在承天殿怒斥晋王一样,皇后娘娘很清楚,她无力改变一切。皇上也知道,楚南峰这个人可不是皇后娘娘可以左右的。”
皇帝听到这里,双眸锁定卞修春,深深地看了他半天,这才扭头对总管道:“你昨天也跟朕提起皇后在承天殿的事,你详细跟朕说说。”
卞修春顿悟,皇上约莫探到了他藏在心底的那个秘密。都怪自己操之过急了,不知会不会因此反而适得其反?
他忐忑不安地听着和总管叙述昨天殿上的情形,语声落了很久,才听皇帝自言自语地道:“你说,皇后冷静得惊人?”
和总管不敢接声,偷偷地看看卞修春,又看看沉思的皇帝,发觉这两人都有点怪,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才对总管道:“那天通知朕失踪时,是你去的吧,当时皇后怎么说?”
赌气(6)
和善总管偷眼又看一眼卞修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