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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是一個相當體貼關懷他人的人,雖說我們只有二十二個人,他不辭辛苦恢復了一個小餐廳,並配備工作人員提供全天服務。(我從未見一個複製人進餐或者飲水‐‐我猜他們發現了一種別的方式。)
一天晚上,我坐在那裡一邊喝啤酒,一邊翻看他們的書。突然,查利走進來坐在我的旁邊。
他直截了當地說:&ldo;我想試試。&rdo;
&ldo;試什麼?&rdo;
&ldo;女人,異性愛。&rdo;他有點驚恐,&ldo;這並不是想冒犯誰……也不是那麼誘人。&rdo;他拍著我的手,看上去有些心煩意亂,&ldo;但是你……你試過複製人嗎?&rdo;
&ldo;啊……沒有,我沒有。&rdo;
女性複製人雖然秀色可餐,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幅畫或一尊雕塑,我無法把她們看作人類。
&ldo;我也有同感,&rdo;他說道,&ldo;再說,他們說‐‐他說,她說,它說,真見鬼,真不知該怎樣稱呼這些人‐‐他們說能很容易地使我恢復原狀,如果我不喜歡的話。&rdo;
&ldo;你會喜歡的,查利。&rdo;
&ldo;沒錯,他們也是這樣說的。&rdo;他叫了一杯酒,&ldo;只是感覺有些不自然,無論怎樣,既然我想試試,你願意和我同去一個星球嗎?&rdo;
&ldo;行,查利,這主意太棒了。&rdo;我的確是這樣想的,&ldo;知道你將到哪裡去嗎?&rdo;
&ldo;就是去地獄我也不在乎,只要是離開這裡就行。&rdo;
&ldo;不知道天堂星是否像以前那樣好。&rdo;
&ldo;不一樣了,&rdo;查利用大拇指指著餐館服務員,&ldo;他住在那兒。&rdo;
我不知道,我猜應有一個名單。
一個男人進了小餐館,推著小車,車上堆著一摞一摞的文件。
&ldo;是曼德拉少校和摩爾上尉嗎?&rdo;
&ldo;是我們。&rdo;查利說。
&ldo;這是你們的服役記錄,我想這些記錄會使你們感興趣的。這些記錄表明你們在特遣分隊的卓越戰績。&rdo;
他們總能預料到你的問題,即使你沒有任何問題時。
我的卷宗足有查利的五倍厚,很可能比其他任何人的都厚。因為我似乎是唯一一個整個戰爭的參戰者。可憐的瑪麗。我急速翻動卷宗前面的幾頁,心裡想:&ldo;我倒想看看老斯托特是怎麼評價我的。&rdo;
第一頁紙上訂著一塊稍小一點的方形字條,其他的紙都是白色的,惟獨這一張已經變成棕褐色。年深日久,紙的邊緣已經折皺。
這筆跡是那麼熟悉,太熟悉了,即使相隔這麼長時間之後。
從上面的日期看,這張紙已經有二百五十多年的歷史了。
我禁不住渾身一顫,眼睛漸漸地模糊了。我一直沒有理由懷疑她還活著。但是,直到我看到這個日期,我才確信她真的死了。
&ldo;威廉,怎麼了?&rdo;
&ldo;別管我,查利,讓我獨自呆會兒。&rdo;我擦了擦眼睛,合上了卷宗。
我甚至不應該讀那該死的簡訊。我應該忘記可怕的過去,開始新的生活。
但是,即使是來自墳墓的信息也是一種特殊的聯繫。我重新打開了卷宗。
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