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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催眠暗示

&ldo;在醫生和病人之間，

詢問和解答，

只是口頭上的應對，並無真意。

對答生硬老套，大同小異，

而真正的意願，都寫在了醫生眼色中，

那才是最後的裁判。&rdo;

‐‐現代生理學

艾莉西亞&iddot;克拉麗小姐滿面堆笑，每次她拿起金色刀叉用餐時，手上的鑽戒便流光閃爍。

愛迪生凝視這個女人，他好像昆蟲學家一樣，眼神尖銳，一眼就戳穿她的內心;心中暗想：&ldo;在這個放晴的夜晚，這隻異乎尋常的蝴蝶，明天一早，一根銀制大頭針將釘住其背部，隨後，它將被裝框放入某個陳列館。&rdo;

&ldo;順便一提，艾莉西亞&iddot;克拉麗小姐，&rdo;愛迪生說，&ldo;你覺得我們造價昂貴的劇院如何?舞台裝置怎麼樣?歌唱家唱得不錯吧?&rdo;

&ldo;一兩個女歌手，唱得不錯，可是……她們的裝扮，怪模怪樣!&rdo;

&ldo;確實如此，&rdo;愛迪生笑呵呵地說，&ldo;從前的服裝就是那麼荒唐可笑!那你覺得《魔彈射手》怎麼樣?&rdo;

&ldo;那個男高音?……&rdo;年輕女子回答，&ldo;他的嗓音優美，但有點蒼白，冷淡。&rdo;

&ldo;連女人都覺得冷淡，我不屑這樣的歌手!&rdo;愛迪生對洛爾&iddot;埃瓦德低聲說。

&ldo;你說什麼?&rdo;艾莉西亞小姐問道。

&ldo;我說：優雅!在人生中，優雅至上!&rdo;

&ldo;哦!是的，優雅!&rdo;年輕女子說，抬頭望了望實驗室的工字鋼，她深邃的眼神，好像東方暗藍的蒼穹，&ldo;我絕不會愛上一個毫無教養的人。&rdo;

&ldo;瞧瞧歷史上那些偉人，阿提拉(1)、查理曼大帝、拿破崙、但丁、摩西、荷馬、穆罕默德、克倫威爾，如此等等，他們骨子裡不都是優雅的嗎?……那種風範!……說不清道不盡的迷人氣質……甚至稍有些忸怩作態!不過正是這樣，他們才大獲成功!不過，我說的都是戲中人物。&rdo;

&ldo;唔!戲中人物!&rdo;艾莉西亞&iddot;克拉麗小姐回答，好像維納斯輕蔑地瞅著唐璜，俏皮地撇撇嘴，&ldo;私底下來說，我覺得歌劇……有點……&rdo;

&ldo;可不是?有點……&rdo;愛迪生搶著說，(他抬起眼睛，不露神色地看了她一眼)。

&ldo;就是!&rdo;女演員說道，她雙手捧著玫瑰花茶，聞著茶香。

&ldo;說道底，有點跟不上時代潮流!&rdo;愛迪生斷然總結性地說道，口氣有些生硬。

&ldo;首先，&rdo;艾莉西亞&iddot;克拉麗小姐接口說道，&ldo;我不喜歡舞台上的鳴槍，觀眾會受到驚嚇。三聲槍響後，歌劇才開始，這是噪音，算什麼藝術!&rdo;

&ldo;嗯，然後故事才開始!&rdo;愛迪生加重語氣說道，&ldo;如果免去鳴槍，歌劇效果會更好。&rdo;

&ldo;此外，歌劇，&rdo;艾莉西亞&iddot;克拉麗小姐小聲嘀咕道，&ldo;總之，非常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