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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如果不管好自己的話我就讓他當二等水兵。我要換掉他，要有個有經驗的人在我們在航道里行駛期間掌舵，而不是一個白痴愣頭青‐‐&rdo;

&ldo;他可是咱們最好的舵手，長官‐‐&rdo;

&ldo;我要換掉他，你聽見沒有‐‐&rdo;

威利伸頭進來說，&ldo;有個東西，看起來像是一艘戰列艦，艦長，就在我們正前方距我們300碼！&rdo;

奎格驚恐地抬起頭。一個黑糊糊的龐然大物正朝&ldo;凱恩號&rdo;衝來。奎格的嘴張開又合攏，如此張開合攏了三次，一句話都沒說出來，而後才像嗓子噎著了似的喊出：&ldo;所有發動機全速後倒‐‐倒‐‐倒‐‐停‐‐全停。&rdo;

命令剛撤消，那艘戰列艦就憤怒地挨著&ldo;凱恩號&rdo;的右舷滑了過去，兩艦之間相距大約10英尺。那傢伙簡直像一堵從旁經過的鋼鐵峭壁。

&ldo;紅色航道浮標，左前方1度。&rdo;駕駛台上的一個瞭望哨向下喊道。

&ldo;難怪呢，&rdo;馬里克對艦長說，&ldo;我們走在航道的錯誤的一側了，長官。&rdo;

&ldo;我們沒在任何東西的錯誤的一側，&rdo;這位艦長搶白道。&ldo;你如果做好你自己的工作並另找一個舵手，我也會做好我的工作並駕駛好我的軍艦的，馬里克先生！&rdo;

忽然之間，&ldo;凱恩號&rdo;從一道灰白色帳幕里駛了出來，進入了陽光閃耀的綠色水域。通往靶標修理基地的航路上毫無障礙，可以清楚地看到它就在航道下游大約半英里處。在&ldo;凱恩號&rdo;後面，濃霧像一大堆棉花一樣壓在航道上。

&ldo;好了，&rdo;奎格說，&ldo;全部發動機加速三分之一。&rdo;他將一隻顫抖的手伸進褲袋裡把那兩個鋼球拿了出來。

在&ldo;凱恩號&rdo;駛近岸邊，在平靜的藍色水面上平安無事地前行了很久之後，艦橋上的氣氛仍然沒有歡快起來。這是這位新艦長第一次向一個水兵大發脾氣，這也是&ldo;凱恩號&rdo;上所有人記憶中第一次這樣草率地撤換了一名舵手。船員們甚至不清楚斯蒂爾威爾做錯了什麼。

威利在&ldo;凱恩號&rdo;離開航道時已值完班，這時回到彈藥艙向哈丁講述著所發生的事情。&ldo;我也許是發瘋了，但願是，&rdo;他說，&ldo;我覺得艦長似乎在大霧中失去了理智，嚇壞了，嚇得在一個最靈巧的水兵身上發泄他內心的恐懼。&rdo;

&ldo;啊，我不知道，&rdo;哈丁是在他下面的床上仰躺著，抽著香菸跟他說話的。&ldo;舵手就是不應該沒有命令就改變航向呀。&rdo;

&ldo;可是他知道艦長要航220。他聽見艦長對領航員這麼說的。難道水兵真的就不應該用用腦子嗎？&rdo;

&ldo;威利，要適應一位新艦長的做派是要花一點時間的，僅此而已。&rdo;

那天下午輪到斯蒂爾威爾值班掌舵時，微妙的問題出現了：他是被從駕駛台上永久剔除了呢，還是就那一次被趕下了崗位？他問了他的准尉上司，這准尉又問了亞當斯上尉，亞當斯去請教戈頓，而戈頓卻遲遲疑疑地決定他還得去請示奎格。

&ldo;凱恩號&rdo;當時正平靜地往前直航，所拖的靶標在它後面有一英里遠，在右舷的地平線上有一支驅逐艦分隊正在按部署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