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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頷首，程啟稍微滿意了一點。他們原本兄妹四人，老三過繼給了二房，大哥又外放為官，留在父母身邊的只有他們兩個。他對這個唯一的妹妹雖然嚴厲，可還是打心眼裡疼愛的。

他自然是希望她能好好的。

次日程尋聽到書院裡的學子們在休息時三三兩兩都在議論楊夫子及其女兒的事情。

平時不大參與同窗談話的她，一時好奇，也忍不住問了一句：&ldo;那姑娘，真是楊夫子的女兒嗎？&rdo;

&ldo;可不是！&rdo;看見她，雲蔚愣了愣，有點意外，但還是答道，&ldo;那是楊夫子失散了多年的親女兒。我看那楊姑娘生的漂亮，跟楊夫子長得一模一樣！&rdo;

程尋：&ldo;……&rdo;

雲蔚在那邊說著楊姑娘和楊夫子的事情，程尋一直默默聽著，直到雲蔚忽然說了一句：&ldo;誒，我聽說山長家也有一位小姐。你是山長家遠親，你見沒見過程家的小姐？&rdo;

作者有話要說：

程八尺：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

第15章 程家小姐

正默默聆聽的程尋一時沒想到話題竟然引到了自己身上。有那麼一瞬間，她懷疑雲蔚是不是察覺了什麼，但是看雲蔚臉上除了好奇，沒有其他表情，她暗鬆一口氣，儘量保持鎮定：&ldo;你說誰？&rdo;

&ldo;山長家的小姐啊。&rdo;雲蔚也覺得背後議論人家姑娘，尤其還是師長的姑娘，不是君子作風。於是，他湊近程尋，壓低了聲音：&ldo;你不是吃住都在山長家裡麼？難道他家小姐長什麼樣都沒見過？是不是美麗溫柔？&rdo;

他們在書院讀書，除了膳堂打飯的焦大嬸，幾乎就沒見過姑娘。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從昨天到今天一直在議論新來的楊姑娘。

程尋咳嗽一聲，果斷搖頭，嚴肅認真：&ldo;見過，沒留意。&rdo;她頂著雲蔚失望的眼神，繼續說道：&ldo;人家姑娘閨閣嚴謹，咱們又是端方君子，幹嗎要留心一個陌生姑娘長什麼樣？&rdo;

&ldo;什麼陌生姑娘？&rdo;雲蔚有點心虛，但很快，他又振振有詞，&ldo;她是山長的女兒，就是咱們小師妹。師兄關心師妹，有什麼不對？&rdo;

&ldo;才不是你小師妹。&rdo;程尋當即反駁，&ldo;程夫子的幼妹，明明是你的小師姑。&rdo;

&ldo;什麼……小師姑？&rdo;雲蔚不服氣，&ldo;我聽說她才十三四歲，算哪門子小師姑？明明是小師妹。&rdo;

他們說話時，離得不遠，後來雲蔚更是不留神拉近了兩人的距離。蘇凌從外面走進學堂，粗略掃視了一眼，目光定在他們幾乎要碰到一起的頭上，他眼神沉了沉，抬腿走了過去。

雲蔚正在努力保持自己的輩分，忽然身後冷不丁響起一個聲音：&ldo;在說什麼呢？&rdo;他聽出是蘇凌的聲音。‐‐前幾日，他們一直在一起蹴鞠來著。他如實回答：&ldo;說小師妹呢。&rdo;

看見驟然出現的蘇凌，程尋立時想起她對二哥的保證：與男同窗保持距離。她飛快地瞧了蘇凌一眼，不著痕跡地遠離雲蔚，偏向蘇凌。

她這點小動作落入蘇凌眼中，他緊抿的唇不知不覺翹起一個細小的弧度：&ldo;什么小師妹？&rdo;

&ldo;咱們山長有個女兒，你不知道吧？&rdo;雲蔚沒注意到這些，他說起兩人方才的小爭執，又道：&ldo;蘇凌，你說咱們是不是該管她叫小師妹？誰願意叫一個比咱們還小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