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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尋連連點頭：&ldo;好啊好啊，我等你回來。&rdo;

蘇凌手掌在她頭頂停留了一會兒，忽的執起她的手，在她手心輕輕划動。

微涼的手指在程尋手心，一筆一划寫下三個字。

程尋眨了眨眼：&ldo;蕭凌深？這是什麼？&rdo;

蘇凌唇角勾出一抹笑意：&ldo;是我的另一個名字，我姓蕭。&rdo;

蕭是國姓，茂陽公主就是姓蕭！程尋微微一怔：&ldo;你，你隨母姓嗎？&rdo;

茂陽長公主嫁給了陽陵侯蘇景雲，他們的女兒竟然隨了母姓么？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或許這是公主的特權？

&ldo;……是。&rdo;蘇凌笑笑，心說她確實聰明，直接就猜出他生母姓蘇，儘管他從未跟她提過。他輕輕點了點頭：&ldo;對，我隨母姓。&rdo;

對方坦誠了姓名，程尋想著自己也不好再繼續隱瞞。於是她也執了蘇凌的手，在他手心寫下&ldo;呦&rdo;字。

迎著他的目光，程尋小聲解釋：&ldo;我的姓不必再說了，我就是姓程，你以前問我叫什麼，我說我叫程尋，這是真的。不過我還有一個名字，我爹娘平時叫我呦呦。&rdo;

&ldo;呦呦？&rdo;蘇凌眸中漾起了笑意，&ldo;原來是只小鹿。&rdo;

他聲音很輕，伴隨著雪花落地的沙沙聲，程尋沒來由臉頰一陣發燙。她收回手，在自己臉頰上輕輕碰了一下，果真燙的驚人。

&ldo;公子，該回去了。&rdo;忽的飄來一個冷不丁的聲音。

程尋微驚，這才注意到他們不遠處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ldo;知道了。&rdo;蘇凌應了一聲，復又壓低聲音，對程尋道，&ldo;我得回去了，你如果想我，或是有事，可以去找沈夫子。&rdo;

&ldo;沈夫子？&rdo;

&ldo;是。&rdo;蘇凌點一點頭，&ldo;他本事可不小。&rdo;他說著褪下了一直戴在右手拇指上的碧玉扳指，拉過程尋的手，小心放在她手心，輕輕一笑：&ldo;這個你先替我保存著，等我回來。&rdo;

程尋眸光輕閃，眼角餘光看見他右手拇指上的一個疤痕，&ldo;咦&rdo;了一聲：&ldo;你的手……&rdo;

&ldo;公子！&rdo;

蘇凌雙目微斂，避而不答，只是將碧玉扳指輕輕合在了她手心：&ldo;等我回來。&rdo;

他說這句話時，神情異常專注，雪花落在他手背上，很快又融化。他聲音極低極低，又重複了一遍：&ldo;等我回來。&rdo;

夜幕低垂，他雙眸黝黑，似乎深不見底，仿佛有著能蠱惑人心的力量。

程尋怔怔地望著他，她分明能夠聽見自己胸腔里的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她點頭，隨即牽起了唇角：&ldo;嗯，我等你。&rdo;

她想，毫無疑問，蘇同學肯定還會再回來的啊，畢竟是女主。

不過，替蘇同學保存扳指，沒有必要吧？

&ldo;誒，這個不用我……&rdo;程尋話還未說完，只覺得額頭一涼，竟是蘇凌用額頭輕輕抵了一下她的額頭。她微怔之際，他已轉過身，大步向前走去。

雪花繼續飄落，程尋站在原地，看著蘇凌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見，她才攤開了手。碧玉扳指在她手心散發著瑩瑩綠光。

她又站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