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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道主義毀滅，爸說，要慎重。按照明曦當時的邏輯，是不要早戀的意思，可是，爸又說，先好好處吧。

明曦懷揣世界十大未解之謎之十一，和祁鈺進行深入探討。祁鈺同學好似聽懂，高深莫測，眯著眼睛看她。明曦皺眉看著他貌似深邃而又猥瑣的黑黢黢的眼珠子，好像，不反對早戀又要慎重的，那就是，額，真是親爹啊……

祁鈺後來說，明曦的臉達到了有史以來次紅程度。

綜上，祁鈺說，喜歡明曦這個次序的調調。

祁鈺進行總結性發言的時候，明曦正對著祁鈺姑姑給她夾到碗裡的一大塊魚肉發愁。她幾經努力已經啃了一半，可是魚肉沒入味實在太淡太乾了，沒滋沒味的。做親戚吃飯，當然不敢放回去，要讓它一直佔著碗麼，好腥好鬱悶……然後，祁鈺染著得意的總評鑽進了她的耳朵。

明曦筷子上夾著魚肉，看向祁鈺的時候滿滿的不懷好意。

一，二，三。明曦低頭，繼續和碗裡的魚肉搏鬥。把吃剩一半的東西塞進祁鈺的碗裡，她果然還是做不出來啊。

咔噠，明曦的用餐領域增加盛滿小豆腐的小鋁盆一個，端在手裡的碗內增加夾著一塊泛著油光的紅燒肉一塊。明曦順著筷子看上去，祁鈺淡然的笑臉，還有他碗裡米飯上紅燒肉塊殘留下的醬油顏色。這兩樣，都是從祁鈺那裡挪過來的。

祁鈺動作流暢，筷鋒一轉，翩翩帶走了明曦的魚肉。

“不用裝無辜，你剛才不是就想這麼做麼。”祁鈺在明曦耳邊低語。

我現在震驚的不是你夾走了我的，明明是你把不吃的先弄到我這兒來的！我只是想想麼，不僅僅不是作案未遂，而是連作案中止都算不上吧。我是根本就沒做啊！

“你多吃點，太瘦了。”迎著姑姑的目光，祁鈺音量放大。

姑姑笑了。

明曦醉了。

明曦認命的撿了祁鈺的飯碗。這兩樣，不易消化，所以祁鈺不肯吃。可是，我不瘦，你個撒謊不臉紅的，藉口太牽強了。

另外，還有，撿我吃剩的，很幸福。

明曦的臉，沒有紅的誇張，只是粉的可愛，他奶奶說，那是幸福女人才有的表情。

這幾天明曦很開心，笑到肆無忌憚，玩到無法無天，那樣的快樂，很純粹。和老家蔚藍的天空，雪白的山頭，質樸的田地，一個樣。

明曦熟門熟路地摸進隔壁祁鈺奶奶家，進門時還得意的對著如今見到她已不會再叫的護院大狼狗擺手。掀開門簾鑽進側屋，卻捕獲正午睡甜甜的祁鈺一隻。

蜷在炕頭，小棉被搭在肚子上，大概是睡冷了，還知道把腳也縮排去。北方的冬日，清澈溫涼。和最會享受日子的貓咪一樣，祁鈺身上有一片金色的光輝。

自己撿寶了，恰好喜歡的人，有英俊的容顏。明曦不知道，此時跪坐在他身側的自己，臉上也映著陽光的笑。

此時睜開眼的祁鈺，也彷彿感到暖流淌入心間。

“流口水了。”祁鈺眯著眼，嘴角帶笑。

明曦一怔，抬手去擦，乾乾爽爽。努著嘴回手打他肩膀。

拉住她的手臂，祁鈺不起身，反倒讓明曦背貼著自己躺下。

有點害羞，不過因為是背對著，或許更好說出口。明曦深吸了一口，算是準備運動。

可是當她把自己要跟著蘇然去美國的話說出口時候，她覺得祁鈺本來暖暖的胸膛，凍得她想跳起來。去還是要去的，不過不知道要是蘇然和她說的時候，她就和祁鈺這樣了，她還會不會答應。

祁鈺把她往懷裡狠狠地摟著，用下顎摩擦著明曦的發頂，嘴唇抽動了好幾次，一句話也沒說出來。最後一聲輕嘆，算是他們默契瞭解的許諾。

低沉卻非壓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