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1/2 页)

只覺得腳下鑽心地痛，腿一軟坐在了地上。俯身上看，鞋底正滲出血來。田安看楚玉倒坐在地，急急趕過來。

&ldo;你受傷了？&rdo;

&ldo;沒有。那水鬼把我的腳刺破了點皮。&rdo;

&ldo;來，我看看。&rdo;

楚玉把腳藏到一邊。腳是女人最隱蔽的部位。楚玉脫下鞋子，從衣襟上撕下一塊布來，把傷口裹著。

一伙人濕漉漉的坐在堤上，無車馬，無船隻，正愁如何趕路。

&ldo;這兒離鎮不已經不遠了，咱們沿著大堤往前走，不用半日就到了。&rdo;李次賢說。

&ldo;咱們倒也走得動，楚玉和大官怎麼能走這麼遠的路，還有錢寧。&rdo;

錢寧落水之後，多虧會水的兵士救了他的命。他半個膀子不會動，又喝了好多水，此時正有氣無力的躺在堤邊。

一伙人正犯愁，卻聽到叮叮噹噹的聲音。一個老漢趕個驢車拉著一車柴火沿堤走過來，那驢子脖子上掛著一串銅鈴，走起路來，便發出叮噹的聲音。田安見了心中叫道：&ldo;天不滅曹。&rdo;笑著走上前去。&ldo;老丈，你這是往哪裡去？&rdo;

&ldo;回家。&rdo;

&ldo;這車柴火是要拉到哪裡去？&rdo;

&ldo;拉回家，趕明兒，拉到集上賣了。你問這幹啥？&rdo;

&ldo;老丈，我們這裡有幾個病人，走不動了。你看你這驢車能不能借我們用一用。&rdo;

&ldo;有病人？&rdo;

&ldo;瞧，那個躺著的，還有那個坐著的。&rdo;

&ldo;這按理見人有難，不該不救。可誰知你們是什麼人，把我的驢車搶走了，我們一家可就斷了生路。&rdo;

&ldo;這個不妨，我們給你銀子便是。&rdo;田安走回來說與武宗。

武宗說：&ldo;多給他些銀子。&rdo;

剛才沉船，錢財均落入水中，哪裡有銀子給他。武宗大方慣了，哪裡想到此事。田安正為難，楚玉從腰上解下一個繡囊遞給他說：&ldo;裡面有十兩金了，是我準備應急用的。

&ldo;都給老丈吧。&rdo;

&ldo;十兩金全給他？&rdo;

&ldo;真羅嗦。&rdo;

田安走回去，把那十兩金子遞給老丈說道：&ldo;看看，夠不夠？&rdo;

老丈一看是金子，用牙咬咬，舌頭舔舔，卻無半點慘假。

把金子揣入懷中，抬腳便走。田安在後面喊道：&ldo;你的柴火‐‐。&rdo;

&ldo;全不要了，送給你。&rdo;

楚玉、武宗、錢寧坐著驢車，一行人護著，走了一下午，到了鎮江府，田安正準備先入府衙稟告，卻被武宗攔住。&ldo;別驚動那些當官的，我最煩與他們打交道。&rdo;

&ldo;可如今我們身無分文，這沿途看來也不平靜，出了事如何是好？&rdo;李次賢說道。

&ldo;你們替我去府衙借點銀子，今日只住客棧，不住府衙。出了事，都怨你們嘴不嚴。快去。&rdo;武宗看看錢寧還是那麼一副霜打了的模樣，又說道：&ldo;還有你，老子被難之時，你幹什麼去了，真是個沒用的兒子。&rdo;

&ldo;楚玉，打鬥之時，甚是好看。那蒙面大盜如知道你是個女的，羞便羞死了。&rdo;

楚玉道：&ldo;人家拼著命廝殺，你卻只當兒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