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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必須告訴耐賽水牢那兒發生的事情，看情形等不到天黑才行動了！&rdo;

高傑挑著水桶走進教堂的空場上，放下水桶尋望耐賽的身影。耐賽和幾個克欽人正忙著收拾刮白了剛剖開的肥豬。豬頭已被砍下，掛在樹叉上不停地滴著血，樹下汪成了一灘血餅。土灶那兒，一個克欽漢子把炭火攏在灶眼外，在炭火上燒烤著豬心和豬腰子，紅紅的炭火上飄起的油煙散發著濃濃的肉香，令人饞涎欲滴。崗山少佐坐在教堂門外的桌旁，躲在陰影里等待著燒熟的豬心和豬腰子。渡邊站在崗山身旁，遠遠地望著這邊課桌上剖開的豬肉，看樣子他也很饞了，好象在不停的咽口水，可是他也怕烈日的炙曬。耐賽回身望見了高傑，放下手中的柳葉尖刀，走過來，站在高傑身旁小聲說：

&ldo;小心，桑景來了，在教堂里。你去砍肉，別讓桑景看到你的臉！&rdo;

&ldo;天哪，真是冤家路窄！&rdo;高傑輕聲說。&ldo;表哥，那邊的表弟放出來了！&rdo;

&ldo;明白了，挑水去那麼久，我就明白會有表弟的事！&rdo;耐賽說。

&ldo;表弟有急事，我得幫幫他，他平安回家找飯吃去了！&rdo;

&ldo;萬不得已，桑景表弟我也要幫他，讓他先回家。表弟，快去砍肉，別惹太君生氣！&rdo;

高傑走到課桌旁，拿起一把砍刀，示意兩個克欽漢子打幫手，他揮刀砍肉。他刀法精準，先把脊骨砍開，再讓耐賽用柳葉尖刀把豬肉劃成小塊，丟到桌邊的一個大盆里。桌旁有箥箕，箥箕里盛著豬腸，剔下來的板油、肝臟、肺臟和雜碎裝在另一個銻盆里。高傑始終背對著教堂，以防桑景從教堂里出來正面看到他。耐賽寧可費勁地轉動桌上的大肉塊，也一直不與高傑換位，他一心一意地掩護著高傑。這時候，他望見桑景走出了教堂，在渡邊身旁說了幾句話，他得到了渡邊伸出拇指的誇讚，揚著笑臉朝著砍肉的地走過來了。他邊走邊大聲說：

&ldo;喂，夥計們，太君的豬心豬腰子燒熟了吧？太君等著下酒呢。快點喔，不要磨磨蹭蹭的，太君等心煩了，拿你們開刀，又嚇得你們屁滾尿流的。不是我在太君面前說著好話，你們怕是要挨刀了。太君用長刀殺人，可比你們殺豬快多嘍！&rdo;

&ldo;豬心豬肝燒熟啦，我們的克欽好漢，快來捧去貢獻給太君！&rdo;耐賽說。

桑景走到高傑身後，拍了高傑的肩頭一巴掌，揚著下巴說：

&ldo;耐賽，這是哪個村子來的屠夫，我還沒見過，刀法不錯嘛！&rdo;

高傑不理會桑景，高高地舉起砍刀，狠勁地砍下去，嘭的一聲響，一塊豬肉應聲斷為兩截。他誇張的動作嚇了桑景一跳，桑景急忙後退兩步，晃了幾下才站穩了身子。

&ldo;耐賽，這屠戶是個啞巴，怎麼對我不理不睬？&rdo;桑景氣呼呼地問道。

&ldo;他是我表弟，耳朵背，聽不清你講的話，可他是個好屠戶，腳手麻利，力氣也大。&rdo;耐賽轉身盯著桑景說。&ldo;桑景，我們的克欽好漢，快端豬心豬腰子送給太君們去！&rdo;

&ldo;耳聾必是啞巴，我惹不起。把豬心豬腰子裝在碗裡給我，我送給太君！&rdo;桑景離開了高傑身後，望著土灶說。&ldo;夥計們，太君今天心情好，你們別磨蹭著惹太君生氣，快一點！&rdo;

&ldo;桑景，都是自己人，我們願為太君效勞，太君面前，你要多多美言！&rdo;耐賽說。

第四十七章 救命一碗飯

更新時間2011-4-10 20:33:58 字數：3616

宋貴生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