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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聽著如同踏雷一般的馬蹄,傾聽著周圍騎兵沉重的呼吸和戰馬嘶昂的聲音。鋥亮的刀光和長槍尖頭鋒利的刺芒耀著人的眼睛,盔甲的鏗鏘聲音里戰馬慢慢的加速,緩慢,慢,漸漸的加快,最後,戰馬的速度全開,一百多人組成的騎兵陣列,像是一輛高速奔馳的鋼鐵戰車一般。
霸王花一聲暴喝,騎兵的隊伍已經和鄭王包圍的隊伍僅有不到百米了。對方的戰士持著火把,火把照亮了對面的方陣,如同鋼鐵城牆一般的方陣里,長槍如林,戰士不動如山。
霸王花的帶領下,騎兵們手中的長槍已經探出的馬頭,戰士的身軀在馬背上緩緩的彎下,劉山感覺身邊風在呼嘯,夾雜著鐵器冰冷的味道。
&ldo;準備,放箭!&rdo;對方軍陣里響起了一聲大喝,頓時,在如同鐵壁一般的方陣裡面,弓箭手放開了手中拉緊的弓弦,箭矢如同磅礴的雨水一般向著衝鋒的騎兵射來。
霸王花的親衛騎兵都身著著厚實的甲衣,但是戰馬卻沒有任何的裝甲,而老六帶著的人只是穿著輕騎兵的制式戰甲,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擋這如同雨水一般的箭矢。
騎兵只有全速衝過這冰冷的箭雨才能和對手短兵相接。此時,騎兵的隊伍里沉默著,只有如雷的蹄音響徹大地。
劉山用馬刀撥開射來的幾支利箭,身後已經響起一片箭矢入肉的聲音,成片的騎兵在箭雨之中倒下,受傷的戰馬嘶昂不停,努力而無助的踢蹬著馬蹄。被箭矢射中的騎兵發出生命里最後的嘶喊,接著,如同沉重的麻袋一般砸向地面。
成群的騎兵倒下,但是騎兵的隊伍沒有絲毫的停歇。戰馬奮蹄如雷,騎兵們高喊著穿過已經倒地的同伴們的身旁。劉山只感覺到耳邊的風聲響個不停,鼻子裡都是漫溢而出的血腥氣息。
這是劉山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來到戰場,而且,還是以單薄的劣勢兵力和對手對抗。
劉山看著面前那個單薄孤弱的身影,催動戰馬緊緊跟在她的旁邊。
&ldo;殺!&rdo;霸王花一聲沉悶的喊殺聲,騎兵的隊伍已經衝進對方的軍陣,此時,僅僅是穿過了對方的弓箭有效射程的百米距離,霸王花的隊伍已經減員過半,還有十幾個騎兵已經帶上了傷。
劉山大吼一聲,手中的軍刀如同暴怒的雷霆一般,一道耀眼的刀光過去,站在前排的王世充的步卒發現自己挺出的長槍似乎輕了一些,接著,那個步卒感覺自己似乎看的高了一些,自己的視線已經可以觀望到整個戰場。劉山的一刀,已經砍斷了對手手中的長槍,刀沒有任何的停歇,將他的腦袋送上了天。
那個步卒脖頸間噴涌的鮮血染紅了劉山的視線,劉山握著軍刀又是一陣劈砍,刀光閃處,只要擋在刀前的兵卒都一個個倒了下去,而攔在劉山前面的人如同潮水一般向著劉山圍攏而來,劉山的刀砍倒一個,對方就衝來兩個,等劉山將這兩個砍殺,發現周圍已經到處都是對方的兵卒。
而此時霸王花的衛兵長槍已經憑藉急速的戰馬奔馳,用長槍洞穿了對手脆弱的身體,因為急速的戰馬,有些長槍上一連插了幾個人,整把長槍像是一個人肉糖葫蘆一般。
戰馬嘶鳴不休,軍隊裡喊殺聲不斷,夾雜著被砍翻在地還沒有死去的人的呻吟。劉山的刀光左衝右突,如同一個絞肉的機器,反正周圍都是王世充的人,劉山的刀極舞間,形成了一片銀色的刀幕。只要擋在劉山身前,劉山就會對他揮出狂暴的一刀。看著被自己砍成兩截的身體,此時,血還在狂飆,而對手已經死去。
劉山的整個臉都被血糊了,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鮮血打濕,也不知道這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劉山向著霸王花的方向看去,霸王花此時已經被對方幾十個兵卒纏住,而在劉山的身後,剛才穿過那片箭雨僅剩下來的五十餘騎此時只有十幾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