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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台之上,陈家班戏伶唱的“依依呀呀”,观星殿内的诸位贵客也丝毫没有受到先前事情的影响,觥筹交错间不过偶尔嬉笑一声,劝把先前那戏娘甲胄散落微露肌肤当作一件闲谈之资罢了。
“呜呜。。。。。。”
阵阵如蚊蝇般细小,却又接连不断的哭声从花家班所在的船舫之中传出来,和前头莲台之上的热闹演出显得颇有些格格不入。
“师父,真的和我没关系啊。。。。。。。师父,您相信我。。。。。。”
呜咽之声,配上红衫儿一副玄泣欲绝的样子,端坐在广椅上气急败坏的花夷还真不好责怪她什么,略显白净地过分的脸庞上露出一丝不耐,挥了挥手:“罢了,你也别老是哭了,先退下!”
说完,转而看向一并跪在前方埋首不语的青歌儿和专门负责戏服的吴大娘,花夷语气尖细,却暗含了几分严厉:“你们两个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演出之前是谁负责检查子妤的戏服?如此疏忽,若不问个清楚。明儿个就等着内务府下通牒,治我们花家班一个不敬之罪吧!”
“禀。。。。。。禀。。。。。。班主。。。。。。奴婢。。。。。。也。。。。。。”吴大娘略显臃肿的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说起话来还不如垂泪抽泣的红衫儿清楚。
还没说到几个字,又被花夷挥手给打断:“青歌儿,你和红衫儿主动帮忙打理戏服的事儿,且说说,子妤的甲胄最后经手的人是谁?”
青歌儿脸上同样挂着一抹愁色,眉头微蹙,尖尖的下巴被紧抿的薄唇凸显地愈发娇怜可人,水眸流转间似乎是在仔细回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师父,此事弟子不知。”
“你素来细心,又主动提出要帮忙打理戏服,怎么也会不清楚?”花夷语气有些生硬,想起数日之前唐虞曾对他提过,说青歌儿有些不安分,本没有放在心上,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要说没有些怀疑,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当即便反问。
青歌儿却面不改色,一字一句地答道:“禀师父,弟子虽然与红衫儿师妹主动提出帮忙打理戏服,但自始至终都只是在吴大娘身边打个下手罢了。想来子妤师妹怕弟子和红衫儿师妹心存嫉妒,提前给吴大娘和茗月师妹都打过招呼,不让我们染指。如今戏服突然脱落,却又来寻我们的不是。师父明鉴,这欺君不敬的罪名,咱们可担当不起。”
“是啊,这几日来我们碰都没碰过那些戏服,不过帮着吴大娘每日打开箱子晾晒一下罢了,怎么就怪到我们身上了?”一旁的红衫儿终于忍住了呜咽声,也帮衬着青歌儿开口辩解起来:“而且自己的戏服应该自己提前检查好吧,这个花子妤粗心马虎,上台前也不好生仔细查看,结果甲胄脱落,献丑丢人,这怪得了谁呢!”
花夷眉头一皱,手下猛地拍在扶倚上,吓得红衫儿赶紧闭嘴,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
虽然动了真怒,但花夷却也知道红衫儿此话不假。上台没有仔细检查戏服,戏伶本身的确要占很大的责任。就算笃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无凭无据,还真不好拿了谁来问罪。要是明儿个内务府的牒文送下来,难道,真拿花子妤出来领罪么?
想到这儿。花夷禁不住扭头看了看船舫角落紧闭的屋门,也不知道唐虞在里面问清楚情况没有。
。。。。。。
这船舫不算大,却也不小了,除了船舱的小厅,还隔了三间小屋。平时供后宫主子们游湖时来此更衣小憩,内部装饰雅致舒适,每一间都开有大窗,也可浏览湖中景致。
此时船舫用作戏班暂时更衣候场的地方,花子妤正脸色泛白地端坐在船屋的矮榻之上,薄唇紧抿,一句话也没有说。
“罢了,止卿子纾,你们先出去,为师自会问清楚此时。”唐虞见止卿和子纾又是紧张又是担心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