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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德爾想出的高招是跟當時正在崛起的1832年將與傑克遜競選的輝格黨領袖亨利&iddot;克萊結盟,給傑克遜設下陷阱而確保第二銀行的生存。他們積極推動國會在1832年大選之前就表決第二銀行更新特許證一案,因為他們這法案在當時的國會是容易通過的。等到法案一通過,傑克遜就只有二者擇其一:要麼屈服於政治壓力而讓法案正式成立(這樣就能確保該銀行的生存而不論大選結果如何);要麼否決法案而使這成為一個大選中爭議的問題,從而敗在克萊手下,而克萊一上任就給該銀行發新的特許證。傑克遜若否決國會通過的法案,大選就會成為銀行問題上的全民公決。比德爾和克萊認為這一招會把傑克遜套住。
對於傑克遜來說,這時就得掂量掂量,人格榮譽和政治現實孰重孰輕。如果他堅持做他相信是正確的事,那就很可能犧牲掉自己贏得連任的機會,而且最後第二銀行還是倒不了。這是對他的人格和智慧的極端考驗。這時他對他的一位顧問馬丁&iddot;范伯倫說:&ldo;那銀行想要整死我,可是我要整死它。我要向他們證明我決不畏縮。&rdo;
鬥爭的決定性時刻到了。銀行法案在眾參兩院均順利通過。怎麼辦,傑克遜必須下決心。他自己黨內的領導人紛紛勸他不要否決該法案。勸說無效後,他們又懇求傑克遜在否決中不要把話說絕,要留條後路,讓人覺得大選之後還有再議的可能。他們擔心的不只是傑克遜是否能夠連任,而且還有他們自己的政治前程。
傑克遜決定,即使他將會輸掉這場最後的決鬥,他也要堅持他為人一世的原則立場。他著手起草了一位在職總統用詞最尖銳的否決咨文。他要用他全部的武器來戰鬥,直接向人民講明他的立場。1832年7月10日,他向參議院宣讀了否決咨文。他指出:&ldo;令人遺憾的是,有錢有勢的人太經常地迫使政府屈從於他們的私利目的……我們的許多富人不滿足於平等的保護和平等的照顧,他們還要我們通過國會的立法使他們變得更富……我們堅決反對我們的政府為少數人謀取私利而損害眾多人利益的那種賣淫式的行為。&rdo;他這些話讓在場的亨利&iddot;克萊聽了以後感到震驚。
他高聲明確宣布,他捍衛的是人民,而不是權勢者,他不會允許富人踐踏普通人的權利。這是典型的平民主義言論,比後來的平民黨運動早了50年。這是頭一次一位總統把否決權用做政治工具,直接向美國公民們發出呼籲。
對這一否決的反應‐‐主要是來自那些接受第二銀行資助的報紙‐‐不是表示憤怒,就是表示蔑視。一些報紙的社論譴責總統的咨文是在鼓吹階級戰爭。參議員丹尼爾&iddot;韋伯斯特在參議院說這一否決咨文是在&ldo;沒有任何事情危及公眾自由的情況下,卻對這一自由拉響警報,製造恐慌&rdo;。而關於他自己的利益衝突,他卻隻字不提。
三天後,參議院就總統的否決進行表決。需要有2/3的多數才能推翻總統的否決,而結果卻是差了3票。這倒是符合比德爾和克萊的心愿,因為過快地推翻否決反而顯得沒勁。他們就是要把這件事鬧到大選中去,看看美國公眾是怎樣讓傑克遜蒙羞,不光彩地下台。比德爾高興看到傑克遜走到無路可退的境地。他說:&ldo;至於這否決咨文,我為它高興……這真的就像馬拉和羅伯斯比爾的做法一樣,是一篇無政府狀態的宣言……我的希望是,它將會促使我們國家擺脫這些可悲的人的統治。&rdo;
比德爾把他的計劃付諸實施。他花了銀行的10萬多美元(相當於今天的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