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1/3 页)

院長面臨的任務是認真地查清這個恐怖事件。不管同學生談及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對於生性溫和的她有多麼艱難，受職責的驅使，她必須把談話繼續到底。

院長在食堂門口等到蒼白、瘦削但是漂亮的薇羅尼卡，請她進行一次秘密談話。

為了這個目的，兒童島上一般都是利用正好位於南塔樓後面的月季花圃。

薇羅尼卡順從地跟在院長身後，沒有流露出絲毫害怕或者不安。於是，院長凝聚起自己的意志和俄語知識，透過突然蒙上一層水氣的眼鏡看著學生說：

&ldo;你同一個年輕的……基奧柳特幽靈談戀愛?&rdo;

&ldo;是同一個死人。&rdo;薇羅尼卡微笑著提醒她。

&ldo;說的就是他，基奧柳特(死人)給我們的教學樓敲響了警鐘。&rdo;

&ldo;成了一所死人學校啦。&rdo;薇羅尼卡開玩笑地說，她這個玩笑在善良的院長眼中激起了由衷的恐懼。

&ldo;不!&rdo;院長叫道，&ldo;我問的是眼前的事!難道你愛上了一個幽靈?&rdo;

&ldo;我很難相信他是幽靈，&rdo;薇羅尼卡說，&ldo;在我的記憶中，他永遠活著。您知道，他在珠穆朗瑪峰摔得粉身碎骨，但是就在那一刻他還在唱著自己的最後一首希特。&rdo;&ldo;是啊!&rdo;院長贊同地說，&ldo;但是這不是現實，這是一場愛情遊戲嗎?&rdo;

&ldo;不!&rdo;薇羅尼卡反駁道，&ldo;我同約翰都是認真的!他答應娶我。他會幫助我逃出您這所該死的監獄。&rdo;

&ldo;你把教養院叫什麼?&rdo;院長問，&ldo;我們親愛的兒童島?&rdo;

&ldo;唉，它讓我們大家都厭煩透了!&rdo;薇羅尼卡叫道。

&ldo;不可能!&rdo;

&ldo;可能的，阿爾托寧太太，可能的。&rdo;

&ldo;這不是萬基拉(監獄)，這是培養創造力的地方……&rdo;

&ldo;這麼說，我能離開這裡了?&rdo;

&ldo;絕對不行。&rdo;

&ldo;究竟為什麼呢?&rdo;

&ldo;因為你沒有完成學業。&rdo;

&ldo;你瞧，我是成年人了，你騙人，&rdo;薇羅尼卡答道，&ldo;你們所有的人不過是害怕我們罷了。您清楚，我的身上隱藏著什麼。您因為害怕而不讓我們知道自己的事情。可是您瞧，約翰&iddot;格利勃科夫從來都不怕，他能在任何時候娶我。&rdo;

&ldo;不行!&rdo;

&ldo;究竟為什麼?&rdo;

&ldo;你想過你們將會生一些什麼樣的孩子嗎?&rdo;

&ldo;大概跟我的約翰一樣勇敢。&rdo;

&ldo;但是要知道他是一個幽靈。&rdo;

&ldo;在您看來他是一個幽靈，可在我看來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rdo;姑娘不肯屈服。

&ldo;這是一場悲劇!我不許你再接近他!&rdo;

院長激動不已，甚至忘記了詢問薇羅尼卡是怎麼同這個知名的幽靈相識，他又是怎麼混到島上來的。然而，薇羅尼卡自己解開了這道難題。

&ldo;阿爾托寧太太，&rdo;她向院長請求道，&ldo;我建議您去我們寢室里看一看，我會在那裡向您介紹約翰，我想，您會喜歡他，他也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