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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打贏了也罷,偏偏信心滿滿的去了,結果被扎了一手的血----你這不是坑人嗎?你說自己是該不該出兵?不出兵,心中委實難按捺下這口氣,自己手下的兵將怕也憤恨難平,最終把火氣都聚集到自己的身上。可如果自己出兵,那可要擔上輕啟邊釁的罪責。別以為現在的大遼多強盛,它現在就如同一個老年人一般,早已不復當年地威勢了。就如同大宋不敢輕易得罪遼國一樣。遼國的有識之士,也不敢輕易招惹大宋。他們現在是麻杆打狼。兩頭都怕。
耶律達哥可不是笨蛋。他清楚得緊,若是興兵報復,在泥沽寨附近肯定占不到什麼便宜---你招惹了強大對頭你不跑路?那些百姓怕是早躲進寨子裡去了。唯一地辦法,只有攻打泥沽寨了。可是他也聽人說了。滄州自從換了知府,他們開始加固邊關地城牆。泥沽寨不是以前的地方,若要打下來,非得動用大軍不可。
他遲疑了一下,看向身邊的副使,輕輕的道:&ldo;蕭德誠,你說說看,若是我們想要攻打泥沽寨,得動用多少兵馬?&rdo;
蕭德誠沒有多少馬上功夫,他地本事全在謀略上。他和耶律達哥是世交。雙方也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他從來都不在耶律達哥面前吹噓自己有多能打仗,但他時不時的會自吹一下,將自己和古代那些出名的謀士比一比。
他聽了耶律達哥的話,微微思量了一下,輕輕嘆息一聲。搖頭苦笑道:&ldo;那泥沽寨比不得別的州府的寨子。我曾化妝成商人,過去看了一回。那寨子的圍牆修得又高又結實,起碼有一丈四五尺長高下。圍牆周圍,還多了道壕溝,大概也就一丈深淺的樣子。深倒是不深。可那東西夠寬的。我們地騎兵根本躍不過去。就是躍過去了,也得攀爬一番。才能翻過圍牆。&rdo;
說到這裡,他咽了口唾液,看了周圍的將士一眼,見他們面色不一,有的已經露處了難色,這才將著道:&ldo;更何況那寨子中有七八百號人馬駐守。依這耶律嚴的話,這寨子裡的士兵,可不是以前那些欺軟怕硬地滄州兵能比得上的。更何況他們占據地利,寨子中那千號的百姓,起碼能調出一兩千人的壯丁罷。如此一來,這泥沽寨更難攻打了。&rdo;
和耶律嚴一般的團練使那顏得阿苦笑著插嘴道:&ldo;這還不算,若是我們一時半刻打不下那泥沽寨,滄州很可能派兵馬前來相助。真到了那個時候,可就不是普通地邊疆衝突能說地過去了。&rdo;
蕭德誠點頭道:&ldo;不錯,我聽說那滄州知府,本是一夥強人,被招安之後,安置在此地。這些人未必知道什麼是軍國大事,懂得顧及大局。若要惹怒了他們,反為不美。更兼滄州盛產美酒,我們若是斷絕了美酒的來源,怕是大遼上下都容我們不得。耶律達哥地眉頭皺得緊緊的,他實在太苦惱了點。當頭頭固然能享受到普通手下難以享受到的一切,但同樣,在最關鍵的時刻,他們也是決策者。一個決定失誤,可能讓他們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他看了一眼左右將領,卻見這些手下一個個眉觀鼻,鼻觀心,仿佛什麼事情都不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似的。
耶律嚴長嘆一聲,頗為無奈的點頭道:&ldo;罷了,既然大家如此,那就點起四千人馬,到泥沽寨去打一打穀草罷。若是贏了,自然少不得諸位的功勞。若是打不下那寨子,便燒些民房,也就是了。我軍儘是騎兵,滄州兵馬就是想追我等,也追趕不上。&rdo;
耶律嚴突然插嘴道:&ldo;若是我們一個不小心,被他們包圍了怎麼辦?宋人都是一般奸猾……&rdo;
耶律達哥心中正在憤懣,聽了這話,再也按捺不住,指著耶律嚴的鼻子咆哮道:&ldo;若是那般,我們就把你綁起來,交給宋軍,讓他們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