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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心,阿二哥哥,這傢伙要出手!&rdo;身旁渡邊雲子一聲焦慮無比的提醒,讓我的心臟頓時狂跳不止,掌心都悶出冷汗,油津津地膩得自己直發毛。
此時此刻,我的眼睛已經跟不上易容人的移動,只感到在混沌中,似乎有無數個易容人不斷湧現。我緊繃的神經又增添多了幾分警惕,分分秒秒提防突如其來的襲擊。
幻影之中,又是一把利刃刺來,兇險無比的直取我的胸口!可就算我阿二再不濟再愚鈍,怎麼能又中了同樣的招數同樣的伎倆?
我大喝一聲,腰馬合一,雙手使勁,想拍飛這突如其來的一刀。可惜任憑我遍使吃奶的力氣,觸及易容人手臂的力道猶如泥牛入海,絲絲縷縷化作無形,別說撼動這勢如破竹的攻勢,就連企圖稍微改變其切入我胸口途徑的嘗試,也是徒勞!
於是,我目瞪口呆地瞧著那把匕首如流星似地逼了過來,明晃晃的尖端已經碰到我的胸腔,甚至連同刀尖那冷若冰霜的寒氣,我都感受得真切無比!
&ldo;吾命休矣!&rdo;我從心底發出這句嘆息。
可是,刀尖剛一觸碰我肌膚的表皮時,就忽然停滯住,猶如呼嘯而至的火車嘎然靜止,又仿佛業已引爆的炸彈沒了聲響。
&ldo;這是怎麼啦?&rdo;我身形定在放棄掙扎的那個狀態,眼珠子卻往旁邊瞄去。
冬夜這淒清朦朧的暮色下,一隻如同世界上最珍美瓷器般的柔弱小手,卻宛如鐵鉗般握住了貌似銳不可當的匕首。
我想像不出,這麼一隻巧手的主人,能夠抓住這力重千斤的匕首需要多大的力氣。
我也猜測不到,這樣一隻嫩手的主人,敢於鉗住這叫人喪膽的一刀需要多大的勇氣。
我只看見,此刻這羊脂白玉般的小手已血流不止,猶如紅花的血液,已順著刀刃一股股流向地面,也流入我的心坎。
&ldo;大膽蟊賊,休想傷害阿二哥哥半根毫毛!&rdo;
一旁厲聲喝斥的渡邊雲子,此刻臉上竟毫無懼色,仿佛那隻緊握匕首的小手不是她的。她只是頭髮凌亂了一些,卻更加增添了奪魂攝魄的明麗。
&ldo;不愧為琉球聖女,這般驍勇又兼鬥狠的霸氣,和巾幗不讓鬚眉的豪氣,好生叫我佩服!哈哈,難怪毛耳怪會為你魂不守舍,我初初以為他只是被你的絕色外貌所吸引,原來更為你島國武士道的豪爽果斷所傾倒!&rdo;易容人放開了匕首,一邊往後倒退一邊說出上述這番話。
說罷後,易容人便大笑不止,一副渡邊雲子的面容卻叫人說不出的厭惡。
&ldo;易容人,你少廢話!&rdo;毛耳醜臉人瓮聲瓮氣的話語飄來,本來波瀾不驚的語調中竟出人意料地摻雜了些許不滿和惱怒。
&ldo;那我現在把這六甲番族人和琉球聖女做掉,你沒有意見吧?&rdo;易容人回著這話,身形又隱匿入厚實的霧氣中。
許久之後,濃密的大霧中又傳來石頭一般結實無情的回答:&ldo;我的任務是取回小鬼降,至於你搞不搞定續魂釘,我可管不了也不想管。&rdo;
&ldo;那好,上次在徐駙馬府的事,我還沒找你倆清算呢,這次保證全數奉還!&rdo;迷霧中已看不到易容人的蹤影,只是真切地聽到這麼一句恐嚇。
我心頭忽地一緊,神經又繃緊起來,可是仍關切地對渡邊雲子說道:&ldo;渡……雲子啊,你,你沒事吧?&rdo;
渡邊雲子極為優雅地把奪過來的匕首反手握住,扭頭朝我笑了笑,露出輕鬆自然,絕無造作之意的笑容:&ldo;小兒科,只是皮外傷,沒啥大礙!&rdo;
此時此刻,渡邊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