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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焦走了上去,這一架橋並不簡單,他每走出一步周身就是一陣靈氣涌動,霧氣沸騰著試圖鑽進他的身體裡,仿佛有生命一般。走在空中,就好像不會水的人走在水底,想要動彈都十分艱難。
司馬焦周身覆蓋起一片赤色火焰,白色的霧嵐在碰到火焰時,瑟縮著退去,發出尖細的嘯聲。
霧裡有能吞吃人靈力和血肉的蟲子,這是一種修真界沒有,只有魔域才有的魔蟲。
第50章
這樣的魔蟲, 不論在哪裡都是十分棘手的東西,但司馬焦不同, 他的靈火是這種東西的克星, 他走了一路,腳邊已經鋪了一層黑灰, 那些敢靠近他的魔蟲, 屍體都被燒成了灰燼。
這橋上不僅有魔蟲,還有陣法, 連套的陣法,每踩一步身邊的景色都在變幻, 若是一下踩錯, 身前就不是長橋, 而是另一個交錯的陣法空間,連環殺陣。
障眼法、魔蟲和陣法,只這三樣, 幾乎就能攔下所有的不速之客,換了廖停雁, 她都發現不了被人隱藏起來的長橋。
可惜這些都攔不住司馬焦,他動作極快,修長的黑色身影乘了風一般飄過長橋, 落進另一個山間。
一腳踩到那山的山石階上,司馬焦眉頭一動,這裡不像方才看到的那個尋常小山峰,從踏進這裡他就發現, 這裡竟然是被人憑空造了一個空間,實際上並不在原處。
這一處狹窄的空間裡,連天都是與外面截然不同的赤色,山間的霧嵐也是淡淡的紅,似乎染了一層血腥氣。
師千縷那個老東西,或者說師氏,究竟在這裡藏了什麼東西?
司馬焦只看了兩眼,腳下忽然張開了一張血盆大口,那張巨口出現的悄無聲息,一張一合只在瞬間,就要將司馬焦吞進去。
咔一聲,是巨口閉合發出的震顫聲。但是那個本該被巨口咬下去的人卻出現在了空中。
&ldo;看門狗?&rdo;司馬焦冷笑一聲。
這樣的凶獸很難得,只看它的體型和身上的煞氣就知道,定是從極北深淵裡帶出來的。這樣的凶獸大多喜歡吞吃人肉,養這麼一頭畜生在這裡,難怪血腥氣這麼重。
對別人來說是凶獸,對司馬焦來說,也不過就是只看門狗。
巨大醜陋的凶獸現出身形,它判斷出眼前的人是闖入者,發出陣陣咆哮,口中腥臭氣息都變成黑雲籠罩在天空。
司馬焦站在空中,抬起手,反手從虛空中抽出了一把兩指寬,通身烏黑的長刀。刀刃平直,刃長三尺,柄長二尺,與一般長刀模樣不太一樣,長的有些邪性。
司馬焦慣常殺人只用手,用兩根白皙的手指就能奪人性命,可面前這畜生實在醜陋又龐大,他懶得用手。而且最近廖停雁總囑咐他手不要用力,他固然可以用手捏碎這畜生腦殼,但總要給在家等他的人一點面子。
烏黑長刀在他手中顯得輕巧,揮下的時候刀光像是電光,有種刺目的白。
凶獸堅硬的背甲在刀光下裂開,它的怒號聲響徹整個獨立起來的空間。司馬焦提著久未用過的長刀,把這條叫聲兇狠的看門狗切了個十幾塊,最後一刀剁爛了它的大腦袋。
凶獸的血是紅色的,這麼大一隻,血流的像小河,噴湧出來的時候難免濺上,司馬焦的刀刃上不沾血,但他的衣擺在往下淅淅瀝瀝滴血。他看了眼,把長刀拍回虛空中,自己踩著剛鋪就的鮮血長河,走近那一座籠在結界下的山。
這最後一道結界,才是最為棘手的,他就算有所掩飾收斂,弄出來的動靜恐怕也已經驚動師千縷了,但這一道結界他想打開還需要一段時間。
既然這樣,那就不打開結界了。不管裡面是什麼,直接毀了就是。
司馬焦理所當然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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