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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可以選擇，但是你選擇留下，用另一種方法。所以你不是膽小鬼，你只是沒準備好接受。&rdo;雷震霆看著他。

第十七章（中）

王志文沉默了一會兒，他正在看一個戰士翻越過一個陡峭的牆頭，那曾是自己和陳風經常比試的地方。這裡到處都有曾經的影子，是逃不了的。

&ldo;我逃了多少年了，快倆手的數了。&rdo;

&ldo;其實，我也有責任，當年如果我把著不讓你走，你也許現在可以面對或者不用面對這些。當年我只顧著生氣武警來挖人，也生氣你為什麼會選擇離開自己的生死與共的戰友，其實我忘了是我們沒好好關注你，當年你是最年輕的，而我當時也陷在失去戰士的悲痛中，卻忘了逝者已去，重要的是，活著的人。&rdo;雷震霆緩緩的說，這種語氣王志文還是第一次聽到。

王志文想到老成和肖銳，兩個不同時間讓自己體會到同樣傷痛的戰友：&ldo;我以為離開就可以忘記，就可以重新開始，其實我依舊沒忘記。執行任務的時候有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心狠手辣，因為我忘不了老成，對敵人狠一點，會讓我覺得對老成的愧疚少一些。&rdo;他的眼眶有些濕潤了。

&ldo;你總覺得老成的死是你的錯？&rdo;

&ldo;肯定有責任。&rdo;王志文肯定的回答。

雷震霆搖搖頭，嘆口氣說：&ldo;看來我真是不該放你走，如果換做你是老成，那種情況下，你會怎麼做？&rdo;

&ldo;我寧願死的是我。&rdo;王志文用另一種相同的答案回答了這個問題。

&ldo;誰都不該死，即使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雖然是為了責任和正義，但是那也是殺人。你覺得有的時候你心狠手辣，因為你總把老成的死當成自己的錯。你放不下這種負罪感，也就說你一直生活在老成的陰影里。我不迷信，我要是迷信我真認為老成死也不瞑目了‐‐&rdo;雷震霆故作輕鬆的伸了個懶腰，走過訓練中的戰士。

&ldo;我沒忘了你們當年在一起的時候那種默契和配合，有的時候給我一種錯覺你們仨是不是親兄弟，你和陳風總是捉弄老成，他什麼也不管。其實他心裡是知道的，只有你們才能理解他，我覺得，他為你們擋那槍心甘情願。&rdo;雷震霆有些懷念。

&ldo;&l;軍中三刺客&r;，當時都快傳成神話了。&rdo;王志文臉上掛著懷念的微笑。

&ldo;是啊，你們之間的默契是別人達不到的，至少我再沒見到過，雖然你們也有自己的心思，但是你們都珍重這份感情，也正是因為太重視了，也就沒想到萬一失去後怎麼辦，在這點上，陳風比你多想了一些。&rdo;

&ldo;他想到萬一我們會有分開的一天？&rdo;回想當初，王志文有些恍然大悟。

&ldo;也正是這樣，他現在在乎的比你多，他想多做多，但是有的時候會迷失。&rdo;

&ldo;迷失？&rdo;王志文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ldo;迷失，對。因為他經歷過，有準備接受，他往往想改變一些既定的事實，明知道不可能還要做，他想改變的東西很多時候不可能。&rdo;

&ldo;但是他比我更向前一步。&rdo;

&ldo;你是沒看清，等你看清了。你會是一個優秀的領導者，你會大跨上一步。&rdo;

王志文驚訝的看著雷震霆，雷震霆沖他點點頭：&ldo;刺客不是叫出來的，刺客，乃俠之大者。這是兵家之言，俠者仁心，王志文，有些事不是人能左右的，也不是你太懦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