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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文呆呆地點點頭，他原本就想趁著天色還早清洗一番，雖說現在看著水渾不太想洗，不過可以&ldo;釣魚&rdo;嘛，不然晚上怎麼吃魚。

&ldo;娘，趁著沒人，你帶著小英她們到那邊河灣洗澡，我們把風。&rdo;小捷開始安排了。

&ldo;這麼渾的水，能洗嗎，小捷？&rdo;志文看著小英娘她們轉身離開的背影，有點遲疑。

小捷拉著他和大柱來到河邊，雙手掬起一捧水，&ldo;就是些泥沙，沒什麼大不了的。&rdo;

渾濁的河水在小捷手裡靜止下來，泥沙很快沉到底部，上面的河水還算清澈。

&ldo;你真不洗？&rdo;小捷嘴角往上勾了勾，&ldo;到時候囡囡嫌棄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rdo;

&ldo;洗！&rdo;志文咬咬牙，真受不了了，兩輩子為人，這麼長時間沒洗澡也是頭一回，味兒就不說了，身上的虱子跳蚤也該清一清了。

&ldo;啊？我們不是要把風呢嘛！&rdo;志文問道，小捷和大柱已經脫著衣服了。

&ldo;怕啥，咱們都是男的，邊洗邊給他們把風，等會兒人多就不好洗了。&rdo;小捷說著話，已經和大柱鑽進了水裡。

&ldo;噗！&rdo;一捧水從天而降，把志文的頭淋濕了大半。

&ldo;快點兒，小志，別磨嘰！&rdo;小捷和大柱在河裡拍著水花大喊。

&ldo;來了來了！&rdo;志文答應著，也好，可以趁著在河裡洗澡時把倉庫里的魚弄出來，就說自己抓到的，要是釣魚的話，怎麼把魚弄到鉤上去還是個問題。

等志文、小捷和大柱準備從水裡上來時，小英娘和丫頭們都已洗好回來，正在不遠處洗著換下來的髒衣服，河灘上也有幾戶其他人家，其中一家也開始洗了。

正好，讓其他人有個見證。

志文心裡想著，還在河水裡的右手瞬間多了一條大魚，他扣著魚鰓，手上微微使力，把魚甩到了岸上。

&ldo;吧唧！&rdo;一聲，魚落在河岸上，還噗通噗通地亂跳，志文現在也才看清，的確是鯉魚，嘴邊有長長的須子。

出人意料的大，按後世的標準，志文估計有一米長。

&ldo;宋嬸兒！&rdo;志文高喊道，旁邊已經有其他人看過來了，&ldo;我剛抓的魚！&rdo;

&ldo;真有你的，小志！&rdo;還在水裡的小捷和大柱驚呼，&ldo;這麼大條魚！&rdo;

腳步聲響起，囡囡、小英和妞妞率先跑了過來，把魚按住，宣示主權。

小捷和大柱受了刺激，也不上岸了，在水裡到處踅摸，也想抓條魚。

志文自顧自地先上了岸，換了套沒那麼髒的衣服，嘴裡吸著氣，身上還疼著，沒有香皂肥皂，豬胰子、皂角也沒有，就是和著泥水硬搓，全身紅通通的，有幾處還破了皮。

身上洗得還算乾淨，就是頭髮里夾雜些泥沙，抓上去有硌手的感覺，微微泛著黃。

&ldo;哥，這麼大條魚，怎麼弄？&rdo;囡囡蹲在地上看著魚，抬頭問志文，這條魚生命力頑強，還在不停掙扎。

志文二話不說，隨手撿了塊石頭，照著魚頭就是一下，囡囡她們三個才得以解脫。

&ldo;先把魚鱗颳了，從尾巴向頭的方向刮。&rdo;，志文演示了下，在陝北，大家都很少吃魚，不太會弄。

&ldo;再把肚子刨開，內臟取出來不要，小心不要把它的苦膽給弄破了。&rdo;志文又交待，&ldo;等大柱他們上岸，問問大家想怎麼吃？&rdo;

說罷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