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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無惡不作的錦衣衛的老巢嗎?
看門的守衛把我帶到了一個華麗的大房間,房間正中坐著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人,五官長得十分精緻,只是臉稍微長了一點,而且嘴角的那兩撇八字鬍破壞了他本來算是英俊的總體感覺,讓人覺得他似乎有些陰險狡詐,當然這也有可能是我的心理因素作祟,往好聽的說他應該是看起來十分的精明幹練吧。
帶路的人輕聲在我身邊說了一句,&ldo;這就是紀大人了,小公公。&rdo;然後就退了出去。
&ldo;小公公&rdo;?這是什麼稱呼?難道這是京城裡對我這種美男子的敬稱,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不容我多想,眼前的錦衣衛頭頭紀綱已經開口了,&ldo;這位公公似乎有些面生啊?不知皇上這次帶來了什麼旨意啊?&rdo;
我的腦中閃過一道霹靂,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看門的守衛會對我如此的恭敬了。他們他們竟然把我當成了宮中的小太監!真是豈有此理,雖然我年紀是小一些(奇書網整理提供),雖然我看起來是面白無須,雖然‐‐,但你們怎麼能把我當成太監呢?
我有些吱吱嗚嗚,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解釋這個尷尬的誤會。但是紀綱似乎從我的態度讀出點什麼,&ldo;小公公,這裡沒有外人。而且旁邊守衛森嚴,不可能有人偷聽到我們的談話,公公可以放心直言。是不是皇上擔心作出那個決定之後,有必要讓微臣做些什麼?&rdo;
&ldo;大人,這個&rdo;我從懷裡摸出那份破舊的名單,眼看誤會越來越大,也許這樣更加直接明了一點。
&ldo;紀綱接旨!&rdo;紀綱見我掏出名單,竟然以為我拿出的是聖旨,毫不猶豫的跪了下來。
不能再沉默了,我一口氣說出了來意,&ldo;紀大人,我只是一個線人,我叫徐杉,一直在寧波府城西四十里外的茶寮負責收集線報,這次來到京城是因為帶來了一條事關天下萬民福址的線報。&rdo;
紀綱聞言後的第一反應是目露凶光的瞪了我一眼,然後緩緩站了起來,沉著聲音道:&ldo;你就是徐杉?&rdo;
&ldo;是的,大人,剛才那個&rdo;看著換了一副面孔的紀綱,我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紀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ldo;你手裡是什麼東西,拿過來。&rdo;
我恭敬地遞上那份千辛萬苦得到的重要名單,在名單被接過去的一剎那,我真的有些彷徨,我真的應該把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這個錦衣衛的頭頭嗎?
紀綱仔細地看起名單來,一開始他一邊看還一邊鐵青著臉,似乎還沒有走出剛才的憤怒。但是看到後來,他的臉上只剩下一種表情,那就是驚喜,說他的表情有五分驚,是因為他的嘴巴張的可以塞進去一坨牛糞,說他的表情還有五分喜,是因為他的眉毛挑得比他的人還高,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喜上眉梢嗎?
&ldo;這份名單你是怎麼得來的?&rdo;紀綱消化了名單給他帶來的驚喜後,不動聲色地問到。
這個問題的答案實在是太長了,披星戴月、千山萬水、披荊斬棘、出生入死、跋山涉水、九生一死,這些詞句能夠形容我經歷的萬一嗎?不能!為了送這份名單到京城,我失去了太多太多
我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樣一種語氣說完自己的經歷的,但是我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心情,沉重,很沉重,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而殘酷的現實卻要求我在這樣一種心理狀態下,還要對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進行精心的修飾,因為有些事是不能告訴紀綱的,他並不是一個讓我得以傾訴苦水的聽眾,而是一個擁有理性頭腦和生殺大權的錦衣衛。
紀綱在我整個訴說的過程中沒有一點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