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頁(第1/2 页)
這麼一想, 寧紓心情莫名有些複雜的鬱悶,她咬了咬曲起關節的食指,唇指相觸的感覺令她一陣心悸。
打住!
不能再想梁樾的事。
她與他此生再無瓜葛,她是寧紓, 是喜歡晉成表哥很久很久的寧紓,是日日誦讀晉書、學習晉王室禮節習俗的寧紓公主,不是孟季、也不是閹人慶,她與他,只是一場噩夢。
和他有肌膚之親,有愛恨交織的是孟季與閹人慶,與她無關!
就算如今他愛她,找她,那又怎麼樣?他殺了她兩次。寧紓算了算,如今愛恨相抵,就當是從未認識。
既然完成了任務,那麼就一切回到原本的位置——他做他的位面之子,她也要回到母后和哥哥身邊,與晉成表哥廝守一生。
寧紓每日沐浴練習水性,幾日下來有了些成效,但是內心卻越發焦急。
湖心亭附近,除了小寧王與梁姬外,誰進去都必須有梁樾的手令,而與此同時,隨著晉封長公主後,一切昔日的嫡公主榮寵也漸漸恢復,甚至更上層樓。
流水不斷的禮物,令寧紓再也不能騙自己說,這是跪的賞賜,連卷媼她們都不相信了。
這天寧紓練水性憋氣時間久了,差點沒喘過氣來,卷媼嚇得直哭,邊哭邊要寧紓也哭出來:「公主不要自厭,以後的日子還長,等再過幾年,公主回想現在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見寧紓臉色晦暗,卷媼想得更多:「是探病那日嗎?公主可有進避子湯?公主這個月的月信還未至……」她越說越是害怕,抱著寧紓手抖得厲害。
寧紓聽了只想撞牆,肚子裡把梁樾唾罵了一千遍一萬遍!
「我不是自殺,我只是……」寧紓無語望天,「我和梁樾什麼都沒有。」
因為卷媼似信非信,寧紓自此沐浴,不敢再憋氣太厲害,日子總算是挨到踐行晉國使臣,她要出席,並按照梁樾的意思,表達自己對寧國的忠誠,並拒絕與亂臣賊子同流合污的態度。
晉使回國的時機並不好,天氣越發嚴寒,大霧也濃的厲害,眼看著就要下雪,可是梁樾並沒有體恤的意思,依舊擺了宴,請了諸多朝臣、宗室陪送晉使。
寧紺裝扮一新,鼠灰色的裘衣將她的端莊勾勒出來,細細描繪的眉眼,只為梁樾的目光停留片刻。
近來宮中關於寧紓與梁樾的流言,她聽了,但是嗤之以鼻,她不信。
好聽的版本是:攝政相國梁樾對寧紓公主一見傾心,有意遵從先王遺命,與之成婚。難聽的版本是:攝政相國梁樾對寧紓公主一見傾心,不顧公主心有所屬,□□宮闈,強迫了她,欺辱之後將公主視作禁臠。
其實這些年,寧國朝政不算平靜,此刻也是暗涌不斷,流出這樣光怪陸離的謠言,寧紺很是理解。畢竟涉及晉國王子,寧國公主,攝政相國,男男女女的,特別容易做文章,晉國的奸細、宗室那些軟骨頭,還有寧國固有的貴族勢力都在為了各自的目的,推動流言。
想到這裡,寧紺盯了盯剛剛出孝的寧紓,露出玩味的笑。
宗室的其他貴女簇擁在寧紺身邊,見她盯著寧紓,紛紛討好她。
「最近的流言實在太過荒謬,簡直聽了都髒耳朵。」
「就是。相國潔身自好,怎會對在孝之人起了那等心思?」
「紓公主從前仗著寧酉,大家都捧著她,如今我得說句公道話,她著實姿色普通,比紺姐姐差的遠了。」
寧紓離得不算遠,自然是聽到了貴女們唧唧喳喳聲。
她轉眸看向故作矜持的寧紺:「流言什麼的,諸位既然都認定是假的,聽了就算了,何必議論傳謠?」
貴女們啞了口,紛紛看向寧紺。
寧紺道:「我們是在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