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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太子沉吟,並不說話。
寧紓看出他內心不甘,其實她又豈能甘心?暗自賭咒發誓,等她完成任務一定虐得他哭爹喊娘!
「太子殿下,少輿君到。」門外寺人稟報。
少輿君是梁國權貴平輿君之子,與梁太子關係很好。
果不其然,其人一入門,看見梁樾,也目露寧紓熟悉的、在獵場常見的嗜血之色。
「殿下,何時開始婦人之仁了?」少輿君笑道,「留下此等賤婢,只會令王上蒙羞。既然王子樾體弱,無法替母受刑,那重新對那賤婢施刑不就好了?」
梁太子目露讚許:「不錯。仁德之名與婦人之仁,為君者要拿捏得當。你與孟季都不錯。」
「不可!」趴在地上的梁樾,終於艱難地抬頭,受過傷的少年音,帶著虛弱的氣流,卻有著堅決的意味:「我替母頂罪之事,已在父王面前稟報,太子豈能徇私?」
「阿樾!」梁姬公主撲過去,沖他搖頭:「你何必,何必!不要!你會死的!」
「就算她熬不過去,也是她的命,阿樾你不要……」梁姬公主哭泣。
他娘何為不能受刑?不過十鞭,要不了命吧?寧紓疑惑。
瞧出她的所思,少輿君笑嘻嘻解釋:「王子樾之母剛剛在大牢給他生了個兄弟,此刻受刑,必然性命不保。王子樾和他娘只能活一個。此人平日裡標榜自己仁德君子,在王上面前沒少給殿下上眼藥。這回還真選了自己死,換那偷人產子的娘苟活。本君是真看不懂這孝了。想必王上也看不懂吧。」
「我娘所犯的錯,我替她贖罪。少輿君干擾王室家事,意欲何為?」
此刻梁樾已經被梁姬公主抱在懷裡,微微喘著氣,一絲血色也沒有,目光卻是冷冽。
少輿君被大帽子一扣,噎了一下,轉而對梁太子道:「王子樾一心尋死,殿下不如成全他。」
「不可!」寧紓再次反對:「弒兄之名,殿下可不能自污。」
「咦,孟季你怎麼回事?」少輿君著實是與梁樾有十分過不去的矛盾:「什麼弒兄?我只聽聞殿下誅一不孝父王的忤逆,未聞弒兄!」
寧紓氣樂了,這人不做佞臣真是可惜了。
「少輿君若能保證所有人都這麼想,這麼說嗎?」
「世上人多嘴雜,愚夫愚民好人云亦云。所以我等忠正之輩才要發聲。」少輿君傲然道。
「殿下將來繼位,若處處考慮人言可畏,豈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少輿君不在意殿下繼位之時國內有人非議。但是能保證寧國不會趁機以弒兄之名,反對殿下嗎?」
「寧國亡我之心不死。它想打過來,隨便扯個藉口就能來。只要它想打,就算殿下聖人臨朝,也不例外!」
「少輿君可聽聞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大梁國事艱難,諸侯對寧國行徑多有微詞。莫非少輿君連諸侯的態度也不在乎了?屆時,寧國聯合幾路諸侯,攻而伐之。少輿君能為殿下禦敵國外麼?!」
少輿君還待說什麼,梁太子已然做了決定,他冷哼一聲:「別吵了。十鞭先記下,日後再行刑!」
寧紓鬆了一口氣。
梁姬公主也喜極而泣。
少輿君心有不甘,但是梁太子已經表態,只能同樣憋著。
突然他想起什麼,目光從梁樾身上移到寧紓臉上,微微一笑:「孟季,你為什麼落水的時候跟他在一起?」
寧紓語塞,她哪知道。
系統只給了她最最基本的信息。
梁太子聽聞,也轉過頭來,等著她回答。
其實寧紓也很好奇,為什麼兩人會同時落水。
於是她看向梁樾。
那梁樾卻是目光澄澈,不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