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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梁樾呢?他一直覬覦孟季,他發現了沒有?
「不過沒關係。」梁棠放了手,聲音重新清亮起來:「以後,我們日夜相處,生兒育女,你一定會慢慢變回來的。」
說實話,梁太子對孟季,確實令寧紓動容了。
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轔轔的車輪壓過路面的不平之處,清晰明刻,帶著車廂內一起顛簸起來。
梁棠的面容苦中帶笑,令她心裡也怪難過的。
突地,馬車硬生生剎住了,寧紓差點撲在地板上,幸虧被梁棠拉住。
這是遇上什麼了。
是季氏?
還是梁樾?
寧紓心裡一個咯噔,看向梁棠,果見他面色蒼白。
梁棠強作鎮定,一扯窗簾,喝道:「怎麼回事?」
卻聽一道桀桀怪笑:「太子果然信諾將季氏女送給我。待我回國,必定為太子在大王面前美言,晉國雖大,太子可安居也!」
伯宗油膩肥厚的臉出現在車窗外。
梁棠瞬地一怒:「我何時答應過?!」他慌亂地轉頭看向寧紓,解釋:「不是他說的這樣!」
寧紓瞥了眼伯宗,見他一臉戲謔的模樣,對著面前緊張不已的梁棠,說:「我相信你。」
梁棠輕舒一口氣。
他推開車門,出來駁斥伯宗:「爾大國上使,撒這種謊……」
寧紓見他話只說了一半,就卡住了,也跟著出來車廂,卻呆住了。
正前方是一排人馬,手持弓箭,蓄勢待發。似乎只要梁棠這裡有什麼不對,即刻能被射成刺蝟。
「晉使是何意?」梁棠將寧紓護在身後,拿劍的手青筋暴起。
其實被見到正面,而伯宗沒有任何訝異時,寧紓就知道此人必定早就認出了她。礙於被扒光的羞恥,沒有引爆而已。
只是他怎麼認出的?何時認出的?寧紓一時也想不出,遂作罷。
「太子明知故問。」伯宗也懶得跟他廢話,一揮手,攔住他們去路的人馬立刻拉滿了弓,瞄準梁棠他們。
梁棠出離憤怒,他只覺得滿腔的怒火經不住一次一次的打擊,他們利用母后毒殺父王,並蓄勢吞滅梁國。情勢難敵,他也就認了。如今他終於帶孟季離開梁都,也放棄了太子之位,將要長長久久在一起,可是,伯宗居然這樣都不肯放過他!
他唰地抽出劍,指向伯宗:「晉國欺人太甚!」
伯宗臉色不變,退後一步,兩旁持劍護衛走進,也拔出雪白的刀刃,將他擋得死死的。他哈哈哈大笑:「我就喜歡欺人太甚,不欺人太甚,怎麼體現大國與小國的區別?不欺人太甚,做小國君主比豈不是比做大國上卿還滋潤?」說完,打了個手勢,晉人隨即放箭。
梁棠的護衛紛紛抵抗,但是瞬間死傷頗重。慘叫連連。
梁棠揮著長劍擋了幾下,便推寧紓回車廂,踢開已經被射穿胸口的車右,自己親自駕車,扔下侍衛拖住伯宗,轉了馬頭,往後疾馳。
寧紓在車廂里被顛了個七葷八素,也不敢抱怨,只怕梁棠速度太慢。
但是即便梁棠一個勁地抽打拉車的馬,後面斬殺梁國侍衛的伯宗人馬已經跟了上來!
呼呼的風灌滿了車廂,寧紓看著越來越近的晉國人馬,射出的箭簇逼近眼前。
她閉上眼睛,只聽「嗖嗖」幾聲,梁棠慘叫一聲,跌下馬車。
接著,有人跳上車,拉住了韁繩,停下了。
寧紓被慣性衝出車廂,跌趴在車板上,撞得頭暈目眩,一團陰影罩在她頭上。
她抬頭一看,是伯宗陰測測的臉。
「上使!」梁棠在不遠處,被晉人押著喊:「你放過她!我母后是晉國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