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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紓忽然想起一件事,「等下!」
梁樾聞言,收住腳步。
「我壽辰何日,你知道吧?」寧紓想了想,這個孟季生在四月。那個時候,差不多是任務結束的時間了。
梁樾疑惑,接著臉一紅:「你的庚帖,我會儘快求父王來取。」
寧紓:= =
昨天酒醉的風騷哪去了?換庚帖就臉紅幹嘛呢?弄得她也小臉通黃!
她不是親自求婚啊!
啊啊啊啊啊!這人什麼腦迴路?!
她憋了口氣,儘量笑的自然:「我壽辰快到了。王子可否送我個禮物啊?」
原來如此!梁樾紅臉恢復正常,理所當然點頭:「你想要什麼?」說完又覺得這樣似乎不大好,改口道:「我好好想想,送你什麼。你的喜好,我會全部弄清楚,以便以後相處。」
寧紓:= =
「我其實,其實王子挺忙的。不用花心思在這種小事上。」寧紓怕他再轉進,趕緊說出目的。
「其實我這個人很好相處!只要王子喜歡的,我都喜歡,只要王子高興,我就高興。那個,壽辰禮物,我早就想好了!你等下!」
寧紓興沖沖撂下一臉呆滯的梁樾,竄回房,片刻後,竄回來,遞給他一個錦囊。
梁樾疑惑打開,裡面是片絹帛,剛要拿出來,就聽她說:「你回去看吧。上面就是我想要的禮物。」
梁樾聽話地收好,然後鄭重道:「好的。我準備好,就給你送來。」
寧紓沖他笑笑。
梁樾也笑。
笑了一會,季肥遣來催梁樾出城的從人找了過來,他才正了正臉上的表情,離開。
「王子今日神清氣爽,可是心情愉悅?」季武子問,他聽說昨日孟季很快就從王子樾的房間出來了,不知道是否是王子樾並不滿意。
梁樾點點頭,「唔」了一聲,「孟季的壽辰快到了。她問我要禮物。」
季武子:??!!!!
「孟季太過驕縱,是我們的錯。王子不必在意。」
梁樾卻面色古怪:「怎會驕縱?她甚是善解人意,怕我費心,連要什麼都寫了。」
季武子:????!!!!!!!
半餉,他才緩了一口氣,看著王子樾這幅興致頗高的樣子,越發覺得這幾天聽說的有關此人如何的城府深全是假的。這分明是個情竇初開的青蔥少年。
梁樾撫著手中的錦囊,越想越甜。
他從前總是從書冊中看到,或是聽人提起,如何為女子豪擲千金、烽火戲諸侯,但從不知道此間有何樂趣,令自古男子如此沉溺。
現在他突然知道了。她想要,而他有。
如果她早些時候提出,他不過一庶出卑微的王子。不論她提出什麼要求,若是禮物貴重,恐怕辦不起;若是禮物低賤,他又恐怕她瞧自己不起。
可是此刻,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給。她想要的,他都有。
想到這裡,幸福如同昨夜的甜酒,溫溫軟軟地湧進了他的心裡,如同前天婚禮上的那場突如其來的春雨,細細密密,輕輕柔柔。
季肥父子並梁樾一走,曲就好奇問女君,究竟想要什麼禮物。寧紓嫌她煩,隨口敷衍。
實在是她也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的,叫梁樾回去看。
回去看,再等他上門送禮,就可以多見一面了嗎?為什麼要多見一面?如果他送禮的時候是孟季生日,是不是就可以不止多見一面?
絹帛上只寫了一句話。若是當時打開,他必定當場就讀出來了。
寧紓敲敲額:她一定是瘋了。
「殿,殿下?」門外曲的聲音很驚訝。
寧紓心裡一個咯噔,莫非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