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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婉已乏了,靠在旁道:「你這樣當心,何不勸大王棄馬乘車?」
阿姝連連搖頭,面上露出幾分嫌棄的神色:「阿嫂不知,他那人看來溫和,是個大大的好人,實則內里倔強的很,若不摔疼些,定不會聽我的勸。」
鄧婉斜睨她,掩唇笑道:「你倒是清楚得很。不過,大抵這天下男子都是如此,骨子裡倔強得很,你阿兄從前也是如此。」
阿姝從前未與她說起過夫妻間的趣事,聞言登時來了興趣:「可為何阿兄如今待阿嫂卻是百依百順?」
鄧婉目光流轉,也跟著望向馬車外與劉徇並騎的趙祐,道:「男人嘛,既不能硬碰硬,亦不該全然順服,需得軟硬兼施,剛柔並濟,方能成器。」
阿姝挑眉,若有所思,將她話暗暗記在心中。
……
夜半,阿姝盥洗後,在妝奩前細細的梳著重又披散的烏髮,一下一下,在燭光下映出漆黑而柔順的光澤。
劉徇飲下醒酒湯,閉目養神片刻後,已然意識清明,此刻望著她掩在寬大中衣下的婀娜身姿,目光漸混沌,喉結禁不住上下滾動,默默的靠過去,一手握住她纖薄的肩,一手抽出她手中的木梳,對著銅鏡插入她發間,一下一下自上而下的梳理起來。
阿姝未動,透過銅鏡與他目光相對。
他漸漸的將她烏髮梳攏向一邊,露出被遮蔽的脖頸,埋首過去,一口咬住她耳畔,將她壓倒在旁,嘶啞著嗓音道:「總算不必再赴宴,夜還長,小兒,給我可好?」
阿姝雙頰緋紅,恍若那日醉酒,越發令他眼迷心亂。
她未出聲,輕咬著唇,伸手攬住他脖頸,在他下顎處飛快的親了下,算是回應。
他倒抽一口氣,只覺熱血上涌,心神蕩漾,當即將人抱至床邊,扯下簾帳,俯身親昵。
過了許久,他只覺將這數月的紛亂與糾結統統卸去,渾身只余舒坦與饜足,方偃旗息鼓,閉目與枕衾間撫觸著她背後柔滑如絲緞的肌膚。
阿姝額角仍有薄汗,渾身酸乏,心中卻還記著方才大嫂的話。
她先前也曾學著拿住他對女子心軟的軟肋行事,可卻還未如大嫂所說那般,能漸扭轉他內里倔強的性子。
「大王可還記得,先前我說曾想念大王?」她試探著,一面學著他的動作,輕輕撫觸他胸膛肌膚,一面柔聲低語。
劉徇正因她的動作而十分熨帖,聞言道:「自然。」他頗有興致的睜眼,側過身仔細的凝視她,帶了分玩笑道,「你說說,究竟何種時候想念我?可別儘是恨我的時候。」
阿姝面色微紅,盡力的直視他眼眸,語氣間也帶了幾分幽怨:「在家中閒居,偶有想起。可最想念時,乃是薛襄大軍來襲時。我日日盼著大王前來,這才書信過去。可大王——卻未有隻字片語傳來。我差點便以為,大王已將我忘了。」
第47章 投壺
劉徇望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 心口也跟著抽疼了下。然而這疼很快自心口移到了鬢角——
她不知哪來的膽子,竟伸手攥住他鬢角一縷發, 用力的揪了下。
他頓時吃痛, 「嘶」的一聲倒抽了口氣。
平日裡出征,他也曾受過不少皮肉傷, 可刀割與摔打出的疼痛,卻遠不如這等鬚髮撕扯的疼鑽心難耐,尤其是鬢角這般與面頰與耳畔相連的敏感地方。
他下意識的有些惱怒, 可面色還未來得及變冷,她又迅速的放開了手,轉而柔順的伏回他懷中,低低問道:「大王可覺疼痛?」
「唔。」他含糊的應了聲,有些不好意思承認疼痛, 也想看看她到底想說什麼。
她素來柔順體貼, 即便偶有脾氣, 除新婚時曾稍稍鬧過一回脾氣外,從此便都斂了鋒芒,應當不至如